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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痴情种。”
甩袖扬长而去,韩碧城去药房清点这几日的用药,少了半数的毒草,其中不乏名贵之物,心下有几分肉疼,但能解了九分散的毒性,也算他毒术精进不少。
“先生,他可否盖被。”
钟令怀瘸着走到了药房。
“可以,他内伤较重,需好好疗养,你身上可有渊王府的信物?这山崖难下,过来也需三个月,到时入了冬,我这也没有多的衣物总归让他送些过来。”
药房里飞进来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尖尖弯喙啄着自己的尾羽,见钟令怀过来,抬眸看了一眼,海东青的眼中犀利,复又低头啄羽。
“信物的话,有我家祖传的玉璜,到时候绑在这鸟腿上带走吗。”
蔺池双平日出门一直会戴着那块玉璜,如今摔下悬崖,夹在两人中间倒是没碎。
“是,你亲笔写张报平安的纸条,到时候让他们丢些日常用物下来。”
韩碧城提手写着一些药物的名字,他这短时还行,入冬之后,除了翠绿的竹林,连个能吃的肉都没有。
转身回屋里,从蔺池双袖子边上,撕了一圈布料下来,取了腰间那玉璜,去药房找了韩碧城,提笔写下了,“崖下皆安,急需三月之资,令怀字。”
“写的倒是简短,也不怕他们不知晓如何去做。”
韩碧城接过带字的布条,将玉璜戴在了海东青的头上,那海东青甚为灵性,低头从系绳里穿过,将布绑在一条腿上,另一条小腿的竹筒中,塞了纸条进去。
钟令怀拱手,退后去厨房打了盆热水,端了碗糖水,又回到了韩碧城的房中,掩上了门扉,掀开了盖在上面的外衫,将中衣散开,毛巾过水,轻轻擦拭蔺池双的肩膀,脖颈,胸前,腹股,避开双腿处的竹板,最后为他清洗了脚腕与脚趾。
那药他喝过,起效之时腹痛难忍,会出大量的汗水,擦完身子,用嘴抿了一口糖水,正俯身而下,就见那姣好的桃花目,眸光剪水的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钟令怀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将口中的糖水咽了下去,抬手把被子为他盖上。
“你既然醒了,我喂你喝。”
蔺池双五内剧痛,只有脑袋移动还算方便,偏头一瞧,方才那公子,拄着竹棍出去了,腿脚不好的模样。
不一会,手中拿了一只汤勺,就回来了,手腕轻转间舀了一勺,递到蔺池双唇边,“今日且再喝些糖水,明早给你煮粥汤,你许久没有进食,急不得。”
蔺池双懵懵懂懂地将勺中甜甜的糖水,吸了干净,没一会儿,碗里就见了底,只听见蔺池双说了一句,“你是谁?”
桃花目眨地用力,眼有异色,只觉得刚刚的糖水味道尚可。
不必请韩碧城过来,钟令怀也能猜个大概,高处坠下,醒来已经是幸事,尚能开口,失忆了,那便陪着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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