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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本王不是在道歉吗?”
卢绾一脸尴尬,想要伸手把吕产从地上搀扶起来,却害怕又把他给惊着了,于是便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很认真地说:“我的好侄儿,叔父真的是来向你道歉的,你快起来,咱们聊聊。”
“聊什么聊,本侯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望着自家仆人手中的棍棒,吕产顿时有了底气,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了下来。
他边扶着长案站起身,边说:“你卢绾不是陛下的好兄弟,目中无人的燕王吗?怎么肯跟我这个纨绔子弟道歉?”
“侄儿这是说笑了,叔父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卢家和你们吕家那可是至亲的亲戚,咱们之间还分什么陛下的好兄弟和纨绔子弟呢,叔父前几日做事确实有些过分,希望侄儿别往心里去。”
卢绾一脸谄媚,看得吕产像在做梦一样。
“你真的是来道歉的?”
站定身子后,吕产眼珠子动了动,将信将疑地问:“你那个狡诈的儿子,也只知道错了?”
“当然!”
卢绾重重地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我已经把他批评了好几日了,就连他最珍爱的弹弓也让人给烧了!”
“如此有诚意啊!”
吕产嘴角浮起笑,阴阳怪气地说:“你们老卢家的人可聪明了,谁知道这又是什么诡计呢。”
“哪有什么诡计啊,叔父这回真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
卢绾赶忙说,脸上立刻涌起了无限愧疚。
吕产本来想说“既然如此有诚意,为何卢弃那个小子不跟着来呢?”
,转念一想,忽然有了更阴损的法子。
“叔父真的诚心实意给侄儿道歉,想让侄儿开心起来?”
吕产打量着卢绾,表情非常古怪。
“这个当然,要不然叔父也不会走出牢笼后,第一时间就来你府上了。”
卢绾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侄儿信你这一回。”
吕产嘴角浮起笑,转头望向了管家吕福:“萧相国家大小姐的那身装扮还有多余的吗?”
吕福从小伺候吕产,就跟吕产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听吕产这么说,立刻明白他在冒什么坏水,赶忙回答:“有,多的是!”
“既然这样,那就给我卢绾大叔也弄一身吧,本王今天就想看到棠儿姑娘。”
吕产似笑非笑,玩味的目光落在了卢绾身上。
“吕产,不要欺人太甚!”
一直一言不发的卢义终于开口了。
他瞪着吕产,手按星追宝剑,随时都想拔出来。
“本侯欺人太甚吗?本侯的手是自己打烂的吗?还有,上回明明已经说好了,让我揍卢弃一顿的,可是你们却安排个人一剑砍断树冠吓唬我,哼,本侯可是被你们伤的不轻啊。”
吕产冷哼了一声,幽幽地说:“再说了,今天你们可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没有道歉的诚意,还是离开的好,别再惺惺作态了!”
“就是啊,咱们得拿出道歉的诚意啊!”
卢绾接过吕产的话头,瞪了卢义一眼:“小义,你还是靠边站,本侯说了今天要让我侄儿开心起来,那就得说话算话。”
“那就有劳卢绾叔父了,哈哈哈。”
吕产假惺惺地客气了一句,一转身,仰头大笑。
“燕王,这边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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