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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色迷心窍的他,一瞬间整个人清醒了,不由自主的扭过头去求救似的的看向了南昌侯夫人。
南昌侯夫人脸色极其难看。
她刚想要说什么,陆雍鸣就已经冷冰冰的开口了:“请姨母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实在忍不住,不如先下去休息片刻?”
眼神充满了浓浓的警告。
南昌侯夫人顿时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你闭嘴!
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南昌侯瞪了陆雍鸣一眼,转头安慰妻子:“别怕,真相马上水落石出,你只要不开口说话就行了。”
南昌侯夫人简直是有苦难言。
勉勉强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来道:“我知道。”
陆雍鸣缓缓的从衣袖里面取出来一把精巧无比的匕首,放在掌心里慢慢的把玩着,一面看向了谢奎,语气凉凉:“谢公子,你还楞着干什么?把你的老相好指出来啊?不是情意绵绵,情根难断,为了她即便是血溅侯府也在所不惜么?你到是指认啊!”
匕首的亮光,险些闪瞎谢奎的眼。
他整个人跪在那儿,吓的浑身战战兢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额头上冷汗直冒。
苍天啊!
杀了他吧!
真后悔来侯府这一趟啊!
便宜没占到,他这是连命都要交待在这里了啊!
“赶紧说。”
南昌侯一脸的无语:“一句话的事情,你还要磨蹭多久?”
对于儿子的威胁恐吓,他只当看不见。
实在是因为,他对这个谢奎,也厌恶不已。
侯府两代主人的威逼之下,谢奎终于没有办法再继续装聋作哑了,他流着冷汗,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是……左边第二个。”
他瞎猫碰死耗子,随便指认了一个。
期望着上天能够站在他这边,让他指认出来真正的云娘。
话音落地,便听到陆雍鸣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无比的愉悦轻快。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那屋门在此打开,一个身穿淡绿色绸缎衫子的美貌女子款款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目不斜视的冲着南昌侯夫妇行礼:“妾身云娘,参见侯爷夫人。”
陆雍鸣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南昌侯,脸色无比讽刺:“父亲,他连云娘是谁都不认得,却口口声声说与云娘是老相好,实话告诉你吧,云娘跟我之时,还是清白处子之身,根本就从未有过什么入幕之宾,现在谁才是谎话连篇之人,父亲可看清楚了?”
南昌侯的脸色无比难看。
听了这话,当场就抬起脚来,狠狠一脚踹在了谢奎的心窝子上,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把他拉下去,擅闯侯府,污蔑女眷,罪无可恕,直接送官!”
“侯爷!
不要!”
南昌侯夫人急急忙忙的开口求情道:“他毕竟……是我的侄儿,还请侯爷网开一面,责打一顿,就不要送官了吧!”
“况且,污蔑侯府女眷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必然会闹的沸沸扬扬,对侯府不利……”
南昌侯看着口口声声为谢奎求情的妻子,脑海里却暮然回想起了他之前一脚踏进屋子里去,听到那谢奎发出淫荡的呻吟,喊的那句话。
婶婶,我喜欢你,你比青楼花魁还美貌!
他心里面忽然突兀的升起一个念头来,该不会真正给谢奎送消息,与他暗中有染之人,其实是他的妻子玉萝吧?
这个念头,吓了他自己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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