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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瞿西疼的说不出话来,难不成他想当靶子的?
不过见池柘是平复过来了,陈瞿西松开了手,但是下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错了,池柘反手挥起手臂,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男人半张脸血光乍溅。
好像是刚刚袭击自己的那个人。
饶是陈瞿西打架斗殴的经验再丰富,这一刻他也是真觉得,池柘是真的狠。
最终结束这场混乱的是由远而近的警笛声。
锡林浩特市的市公安局夜里过了零点依旧灯火通明,因为一起性质恶劣的斗殴事件。
两边人马加起来有四十多人,还有前来治疗包扎的医生,警局似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光录完全体涉事人员的笔录就到了后半夜。
三月十五日,凌晨,三点四十五。
春光迸溅节目组全体工作人员以及全体嘉宾,在锡林浩特市公安局共度一夜。
“陈瞿西,你,睡着了吗?
命途多舛
陈瞿西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微微转动。
池柘为了确认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先是倾过身子,在是凑近陈瞿西的那张脸。
鼻息喷在他脸上,痒的想让人忍不住去挠,接着冰凉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陈瞿西的睫毛颤动,池柘的食指在挑动他的睫毛尖。
陈瞿西装不下去了,睁开眼:“你搞什么?”
“看你有没有睡着。”
“就算睡着也被你弄醒了吧?”
陈瞿西现在看人有点困难,池柘的脸离得很近,五官放大,他的视野里只有池柘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他有点不自在,抬手抵住他的肩,让他坐回去。
“我睡不着。”
池柘同他道。
陈瞿西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否则他不介意再和池柘打一架。
混战中,不知道哪个狗崽子一拳塞到他的眼眶,当时没什么事,但在到警局不久后,他右眼周围就红肿起来。
与其费力地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还不如将眼睛重新闭上。
池柘脸上也好不到哪去,脸上干涸的血迹,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额头被划出几道口子,脸颊脖子也是。
“你刚刚真的睡着了?”
“没有。”
陈瞿西没好气道。
“我没在这样的地方睡过觉。”
池柘似乎是有点委屈。
“你觉得我就睡过?你今天那一酒瓶子扎下去睡的就不是这了。”
派出所的二楼走廊仅有的几个长椅上坐着的是那几个女嘉宾以及节目组的几个女性工作人员。
其他人一律背靠墙,席地而坐。
陈瞿西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睡着,所以说话的时候尽量压低音量,头往池柘那稍靠了点。
他和池柘在走廊最尽头的拐角,离厕所近,不时能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
所以这块小区域里只有他二人。
和他们打起来的那伙人是当地的二流子,其中带头的算是个小地头蛇,不是初犯,现在还被关在审讯室里。
但因为这起斗殴事件参与的人员较多,而且两边好像对私下调解这件事都不满意,以及还需要各种程序。
总之,今夜里派出所没办法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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