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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泽从车上下来,走向颜顾。
秋千前后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直至陈景泽在前面站定,秋千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也停止了运作。
颜顾的头发长了许多,陈景泽摸着不扎手了。
他弯腰嘴唇触碰颜顾额间,温声道:“我们去国外玩一阵。”
他们第二天就出发到国外。
虽然说是玩,颜顾觉得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
居住的楼房门外站着一排保镖。
陈景泽有时一天都不回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
这天他在窗前发呆。
不远处路口拐角有两辆车追尾了。
其中一辆车下来一位金发男。
颜顾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高高举起手用力摇晃,不停的大喊:“肯特、kent、kent、肯特……”
大喊大叫声引来了保镖,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把窗关上。
“夫人该用午餐了。”
颜顾闷闷不乐地吃着一桌山珍海味。
幸运的是肯特已经看到了他。
他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帮助,可能肯特早已忘了他,但他只能抓住这缥缈的希望。
半夜陈景泽回来了,他风尘仆仆,身上的风衣还没脱去,他单膝跪在颜顾床前,撩起颜顾额前碎发,轻轻抚摸着。
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夜灯。
颜顾睁开眼睛,柔光下眼里蕴满着难过,“陈景泽……我又做错了什么……”
心脏揪得生疼,陈景泽温柔至极,“没有,你没做错……是我不好。
我太忙了,等忙完了我们就回去。”
陈景泽亲了亲颜顾的眼睛,“睡吧,我陪着你。”
第二天醒来陈景泽已经走了。
颜顾坐在床上发了一ban会呆,吃过早餐后就坐在窗口前。
没报什么希望。
但是kent出现在昨天的路口。
他用辅助器往颜顾窗口发射一团东西。
那团东西进入窗口,滚落在地板上。
颜顾急忙捡起来。
是一团揉皱的报纸。
颜顾摊开来看。
宁路挽着陈景泽手臂的照片犹如无数个暗箭一下子刺进颜顾的心脏和眼睛。
应该还有肺,要不然他怎么会呼吸不上来呢。
手不自觉地发着抖。
报纸上报道陈景泽和宁路的婚期。
一周后,他们将会隆重举行婚礼。
他祈求自己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他只有他自己……不可以软弱……不能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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