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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比家中侯爷还要长,徐正礼实在担忧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
“谨言慎行,少说多看便是。
我应下雍王之约,也是看中他天子胞弟的尊贵身份。
纵然于世人而言,他是个无权的纨绔,可只要天子仍在,旁人便不敢肆无忌惮对我动手脚。”
裴玉戈并不担忧徐正言说的那些,这本也是‘嫁’予萧璨的益处。
“不过教你多了解些倒也无错。”
裴玉戈将喝空的碗递还给徐正礼,后者重新倒上一碗送回,他接回手中捧着,而后才缓缓开口为侍从解答道,“我定下的两府之中,萧经略无官无职,虽只有一个承安郡公的虚爵,却是萧氏一脉的族老,在萧氏一脉名望不比如今主理萧氏的萧远山低。
他还有一个弟弟是滁州刺史,亦是母亲的亲祖父。”
这个母亲指的自然是裴绍的继室萧夫人,虽与裴玉戈无血缘,到底是萧氏耆老,不论是为了母亲那一支还是将来能得到萧氏宗族支持,他至少都得走这一趟。
至于另外一人……“这个公主的尊号可真长…比侯爷的封号还要长。”
“毕竟是昭帝亲妹,如今杜国公和秦宁县主的母亲,便是陛下和王爷也得尊称一声姑祖母。
宁国是今上登基后再添的尊号,也是这位大长公主本该享的尊荣仪制,不算夸张。”
“所以…这位公主府上来的都会是地位崇高之人?”
徐正礼能接触的贵胄还是有限,不过他晓得国公和公主地位都比侯爷高许多,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裴玉戈点了点头。
“不过也不必过于紧张,你直观待在我身边便是。
另外这两日,你借着送弟弟回府和采买的由头多去街上打听打听,大长公主宴请京中各府,东西总不可能全出在公主府,京中各处商铺总该有些消息的,你经常往来打理,想必不难。”
“公子放心,我明日便去打听!”
【作者有话说】裴宝体弱心不弱。
虽然感情还没起步,但已经开始懂彼此了,偏见误会消除消除g~谣言御史台乃帝王耳目,上至君臣朝纲、下及黎民社稷,皆要听之言之。
因自古贪腐积弊、结党营私屡禁不止,便更需忠正之人将其揭露惩之。
可帝心人心难测,往往越是忠正耿直之人,活得便越难。
温燕燕的身后事办得潦草,便是因为天子更迭,而萧栋并不想御史台依先帝时那般作为。
此后,说多错多,也便失了圣心。
御史大夫死得悄无声息,甚至没能在朝堂之上激起水花。
上峰如此,底下微末小臣见了便更会裹足不前。
若他们不想仕途止步、甚至丧命,便只能丢弃本心、言帝王所想。
这也是如今御史台症结及困境所在。
当初的温燕燕如是,如今的裴玉戈亦如是。
与萧璨成亲,他并未因此得到任何助力,唯一可称得上好处的便是少了后顾之忧,不必担心牵累到父母姐弟,可放手去查。
然而计划虽可行,实际查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裴玉戈只有一人,既无法将记载的册子带出府衙,白日里又不能找其他同僚一同看。
温燕燕自先帝时便在御史台供职,与她相关的卷宗何其之多。
若只一人翻阅,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不要说为了提防被符礼瞧出端倪,还需掺杂着其他卷宗一同看。
饶是裴玉戈这身子再如何勉强,几日下来收效也是微乎其微,数日才堪堪从中圈选出十数个有嫌疑的人来。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查案之事尚无眉目,京中却已谣言四起。
传得最多最广的无疑是温燕燕生前艳史,三人成虎,黑白颠倒。
说她不曾婚育,是因为被男人抛弃;说她官拜御史大夫,是因为以色侍奉先帝与褚王姐弟换来的;说她不徇私情是因为憎恶男人、挟私报复,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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