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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如今在御史台放长线钓大鱼,可柳兄并不知晓其中安排,我想他应是不信任明珠你…才会想要自己去查。”
裴玉戈说得委婉,萧璨却笑道:“玉哥不必顾忌直说便是。
我这名声在京中烂透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勤勉些便能补救回来的,柳放这样的性子要是信了我才教人生疑!”
“可甘州困境仍在,柳兄性子桀骜,纵使老师磋磨了他几年,可终究不能让他变成那稳重深谋之人,我还是担忧……”
萧璨心中不愿裴玉戈冒险去甘州做这冒险事,可他也不愿与对方再生龃龉,只劝道:“这柳放是何出身,玉哥可晓得?”
裴玉戈略思索了下答道:“说不上是什么名门望族,不过柳兄提及祖上是出过一位大儒的,家中人丁兴旺,也不算寒门。
从前的襄州柳氏也算是清贵门户,当年先帝将永、襄二州并做一州,如今该是称会稽柳氏了。”
“那便可用。
虽说如今没有襄州了,可到底那里的百姓没挪地方。
人还是那些人,既是人丁兴旺的大族,就算族中少有人出仕,在当地还是有盘根错节的关系,那柳放在甘州就还有倚仗,总比派个人生地不熟的去。
那日你点的那郑兼不也是名单里的一个,我瞧着他就不像能吃得开的…”
说着说着又绕到了友人身上,裴玉戈无奈地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道:“怎生又提及郑兄了?那日我同他走,倒不见你今日这般?”
“符礼那双眼睛跟着,我若露半点含酸拈醋的劲头儿来,你信不信京中过两日就传你红杏出墙?”
对于萧璨的随性之语,裴玉戈也只是一笑了之,转头便道:“所以…大理寺卿的腿是你当着符礼的面说要打断的?”
“这么好猜?”
“符礼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这几日朝中上下无不沸议大理寺卿断腿一事。
明眼人都能猜出一二来,唯独他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多半是你已经吓唬过他了。”
萧璨满不在乎说道:“我可是今日才言语敲打他的,之前让你瞧见他那神情,多半是做贼心虚…自己憋得。”
裴玉戈摇头轻叹,却并未斥责萧璨胡作非为之举。
二人又谈笑了几句,他将那喝完了的梨汤放下,正色道:“我想着…我若坚持要去甘州你不必不愿,到时咱们俩少不得为这事生出不必要的龃龉来。
你既觉得柳兄合适,定下他也无妨。
而且若真是柳兄自己请缨,你不允他,他也一定会千方百计寻个由头跟去,如此…遂了他的心意倒也无不可,只是甘州一行必定困难重重,我想…明日单独由明珠你去邀柳兄过府一叙。”
萧璨抿唇一直未答应,其实他心中也明白裴玉戈这么做的打算,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裴玉戈年长几岁,虽未应付过萧璨这般黏人的人,但到底是有十足的耐心的。
他伸出手臂搭在身侧几案上,手指微勾了勾,萧璨不明所以,顿了下也伸手过去。
裴玉戈便攥住萧璨的手在掌中,手指摩挲着掌心柔声哄道:“我只是想借你的‘威名’保一保这位好友,我若与你客气生分,大可不必同你老实说这些。
无论是当初为利为势,还是如今为心为情,你我才是一体。
小冤家,你这醋可别酿了,多了我真招架不住了。”
萧璨嘴角勾笑,虽不说什么心里却十分舒坦,当即也松了口。
只是可惜余默叮嘱,他不敢过多痴缠,只怕裴玉戈失了元阳,再多泄身只怕伤及根本,便只能眼馋着。
“明珠,你怎么了?这副神情?”
“没、没什么。
只是想恰好我这昏王恶王的名声还在,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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