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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伤处,先回房请余医正来瞧瞧再说。”
萧璨也不反驳,由着裴玉戈替他做主。
这番情景,倒是让才赶过来的左右长史面露诧异之色。
一行人回了萧璨主院内室,不多时王府大总管郭纵与余默一道来的。
雍王府的规矩向来没那么严苛,余默给萧璨把脉的时候,柯慈、师小南及后来到的郭纵便各自搬了个小凳在内室落座,亦不敢出言打断余默看诊。
余默掀开萧璨外袍查看,见敷着药的伤处未见血色,便安心了几分,方子也没有另开。
只回身同掌管府内日常事务的郭纵道:“还是在别院的那副药方,早晚各吃一副,参片可以不再用了。”
“余医正,爷这次伤得重,是否多补一补…”
余默瞥了郭纵一眼,挑眉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呃…自然您是。”
“你家王爷比你想得要结实得多,这阵子用些补血益气的药便够了。
他这身子每日药加人参,你不怕他流鼻血?”
郭纵被怼得没话说,只无奈地赔笑了几声。
余默给萧璨把了脉,又来到了裴玉戈身边道:“伸手…另一只。”
三指在裴玉戈左右手脉上搭过,随后叹了口气道:“别院开的方子今日先别喝。
我另开一副养神的给你,还有…他参片可以不再用了,你不行,每日一片不能断。”
“有劳余医正了。”
余默给两人把了脉便离开了,留下的人皆是为了今日天子微服私访一事来的。
今日之事王府上下都没得到半点消息。
两长史皆是面露愧色,柯慈最是懊悔,便先开口道:“王爷,今日之事是臣办事不力,竟没有提前听到半点风声……”
萧璨抬手制止了柯慈的话,只道:“皇兄今日是奔着那告状的民妇来的,说是萧兴泊告状漏的消息,但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些蹊跷。
你与其在这儿请罪,不如花些心思将此事打探清楚。
他和他兄长自中秋宴起,未免太活跃了些。”
“是,臣一定尽力查清,将功折罪。”
郭纵此时方禀报道:“回爷,刺杀您的箭矢属下尚未查到眉目,至于其他线索也都断在同安郡王那儿。
属下想请示爷,是否要查一查礼王府?”
因为萧璨并不怀疑礼王府,所以郭纵追查到一半线索便断了。
“先不急。
此事,我还想先问一个人。”
萧璨说完这话,目光看向裴玉戈,后者会意,立刻接话道:“车马劳顿另外又是秋日,往年这时候我的咳疾总要重一些,父亲也知道。
我若卧病在床,请父亲过府看望也是人之常情。”
“那便这么办。
皇兄交托之事仍需斟酌,明日玉哥便‘病’上一场,我派人去请裴侯过府一叙。”
外柔内刚裴玉戈又‘病’了。
到底是鬼见了都发愁的孱弱身子,从别院回来拢共才不过半日的功夫便又卧床不起了。
旁人不知天子微服到访,只当是萧璨索求过多,裴玉戈那身子经不住接连几日承宠才病倒的。
虽只是他人揣测,可当不少人瞧见那近些年来极少出门的襄阳侯带着人急匆匆闯到雍王府时,那流言便变得半真半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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