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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热,进去说。”
蒋胜柔指向里面,许柏夏点了点头,歪头示意贺随跟上。
一楼的东西杂而不乱,许柏夏趁机向他介绍,“我外婆的工作间,二楼是起居室,后院有茶室和凉亭,等会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好。”
前方是楼梯,贺随退后让许柏夏先上,蒋胜柔走在最前面,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的笑一直未下。
许柏夏朝上看,“外婆,舅舅不在家吗?”
“出警去了。”
蒋胜柔说:“凌晨四点打来电话,走了到现在都没影。”
舅舅不在家也挺好。
贺随跟在许柏夏后面,听到她说舅舅,面色变了变,眸光里落了她瘦削的脊背,乌黑微卷的发如上好的绸缎,尚未覆盖纤细的腰肢。
许柏夏忽觉自己被盯上了,脚下没踩稳,向后倒,她立即抬手抓住扶手。
不过,身体还是向后倒了。
以为会滞空,却忽然被一阵檀香味接住,后背撞上贺随结实的胸膛。
贺随顶住她的背,“小心。”
蒋胜柔闻声回头,两人贴着一侧楼梯站,许柏夏上半身靠着贺随,手抓扶手,她伸出手去拉许柏夏,“走路毛毛躁躁,幸好有贺随在。”
“谢谢。”
许柏夏直起身。
背后相贴的地方蓦然生热,刚才,贺随说话时,气息似拂过了她的耳。
二楼的起居室很宽敞,贺随放下手里的东西,许柏夏去沏茶,蒋胜柔拿出柜子里的苏式糕点。
贺随久久未座,等蒋胜柔落座在唯一的单人沙发时才曲膝坐下,目光恭敬,直到面前被放置了散着清香的碧螺春。
许柏夏随即落座。
蒋胜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身上,贺随的长相比毕业照里更加俊秀,和她孙女容貌极般配,“你和我们家阿至是同学,之前怎么没听过你?”
“外婆,我从小到大同学那么多,还都一一说给您听嘛。”
许柏夏的话音刚落,蒋胜柔就笑了,“外婆就问一句,你就护上了,让他说。”
许柏夏递给贺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蒋胜柔平日里温和,但正经事一点不马虎。
“是我疏忽,我应尽早来拜访您。”
贺随直了直腰,面向蒋胜柔继续道,“我与许、阿至是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前不久才回国。”
阿至。
许柏夏听到这个称呼,不亚于前晚的老婆,贺随总是能淡定的说出令她尴尬的称呼,偏偏她还不能反驳。
蒋胜柔抓住不对劲,“前不久才回国怎么突然领证?你们这几年有联系,那你和赵俞青是怎么回事?”
绕来绕去问题就在赵俞青身上,许柏夏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决定一劳永逸,“我是在知晓赵俞青出轨后和贺随重逢的,当时我也觉得突然。
至于为什么我会和他这么快领证,因为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他了。”
贺随猛地看她。
许柏夏只看着蒋胜柔,胸腔跳动异常地快,垂在腿上的手捉紧了裙摆。
有时候真话才能骗人。
许柏夏知道贺随在看她,可能也奇怪,她怎么说出口的,蒋胜柔对于她的话愣了愣,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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