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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宴洲没心思喝茶:“谁告诉他熹妃哑了?后宫之事,前朝跟着嚼什么舌根?”
若不是程宁哑了,傅佑廷今日应该不会这么激动。
可是他后来又接连找了几个太医,甚至宫外有名望的大夫也找了,说法与孟歆都大相径庭。
说是情绪波动过大,只能养着,心情舒畅了,或许突然就好了。
他发了一通火,却也无可奈何。
“想必是皇后娘娘与谢丞相说了,听闻昨儿个皇后娘娘专门去了趟临华宫,言语间,不大好听。”
谢念瑶去临华宫有什么好事?
不过就是去落井下石的。
她将自己魔怔的事情认定在程宁头上,都快气死了。
卫宴洲沉了脸:“谢之云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嘴倒是挺碎。”
“她呢?被谢念瑶骂哭了没有?”
哭?
王喜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理解的词,他道:“没有,熹妃娘娘这几日学刺绣呢,不爱理这些事。”
“她不说,定然也是伤心的,”
卫宴洲自顾自下结论:“突然哑了,谁也受不住。”
不妨碍房事
王喜昨日去临华宫送过东西,见了程宁。
因着嗓子的事,卫宴洲最近对她都不吝啬,什么讨喜赏什么。
恕他直言,他真没看出来程宁伤心。
不过不能说话之后的程宁,身上反倒多了些安宁。
坐在院中的是桌旁,腿上盖个鹤氅,雪肤被严寒激起一层红。
安静垂眸刺绣的时候,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但是陛下自个儿却不去。
自从那夜在承乾殿喝了酒,他便没去过后宫。
说不好是躲避还是真忙。
但是间隙,又事无巨细地跟王喜打听。
今日出门没有,吃了什么,太医去看有没有好转,哪里进贡的东西送过去。
但是王喜不敢悖逆他,只说:“是了,正常人都该伤心的。”
“朕去看看,明日是小年了吧,朕正好要出宫一趟。”
他说去就去,人已经往外走。
王喜跟不上他的想法,有些复杂:“可是陛下,的小年出宫,您不是约了皇后娘娘吗?”
当时谢念瑶魔怔刚除,卫宴洲应承过带她出宫的。
“是么?”
卫宴洲似乎已经忘了,“那就两个一起。”
穿过廊下,傅佑廷的身子笔直地跪着。
卫宴洲忘那一指,警告道:“谁将傅佑廷受罚的事嚼到程宁面前去,朕就割了谁的舌头。”
宫人们纷纷应是。
脚刚踏入临华宫的门,程宁坐在贵妃榻上睡着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今日有日光,她腿上盖着厚厚的貂毛,一只手撑头,睡得正熟。
春华捧着手炉迈步出来,看见卫宴洲,忙要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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