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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答案,三爷只叫他过来好生坐下,从抽屉里找出一盒外国胶水,然后找了一张白联纸,把那些碎纸屑放在上面,一小片一小片、拼图一样拼起来,他拼一块,让海东帮忙粘一块。
千言万语的情书八成儿已经被西门烧了,过去的念想和见证只剩这么一点了,都怪自己一时冲动撕得粉碎,现在还得费力再粘回来。
电话忽然响了,他腾出手接起,是黄春打来的,说:“奇也怪哉,西门竟然来远丞存钱,那些钱不是从您那儿拿去的吗?怎么竟又存回来了。”
方丞闻言也感意外,先前那样着急地要钱,现在又存起来了?
“这些天你们盯梢有没有新发现?”
他问电话那边的黄春。
黄春说没有,“西门基本维持着三点一线,吉市口大杂院到辅仁到金家。”
“吉市口、辅仁、金家……”
方丞沉吟着,西门如今还在金家教书,这倒让他有些意外。
金先生向西门求亲,以她的性情辞馆才合乎情理。
莫非金家有什么“香饽饽”
在?
他之前让黄春将金家的人查了个底朝天,清清白白,和汉奸案扯不上一点关系。
究竟是什么叫西门宁可忍着金先生的觊觎也要留下,宁可放下尊严来向自己借钱也要……等等,钱?
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关节。
“黄春,你上次说金家要卖那座大宅门?”
“可不吗。
他家三房和四房的家眷已经迁入新宅了,老太太和大房殿后,也马上就要搬走。”
方丞闻言,茅塞顿开。
“好了我知道了,西门现在还在柜上吗?”
“刚走。”
“那就随她。”
想通了西门的目标,他更觉乐观,西门把如此重要的一笔钱存放在他的银行,恰恰是信任他的一种表现。
可黄春究竟局外者清,认为事情有些蹊跷,挂电话前说:“西门离开时,我看她神色不大对,是不是该派人跟一跟呢?”
方丞想了想,默许了。
挂机后,仍在琢磨金家卖宅子这件事,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胜券在握,接下来当真要应了算命先生的那句话:好事近,洞房花烛指日可待,心中欣慰,以至于夜里梦到与音音鱼水之欢、蜜里调油。
床头的电话响起时,时间不过早上六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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