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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澜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心中生出一个令她不敢相信的想法:他是为了她去学击鞠的?紧接着,她就听到沈昀温和的嗓音中又似乎带了几分局促不安,轻声道:“辰昱希望,有朝一日,能与表妹一同……”
他声音太低太轻,秦星澜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秦星澜眨了眨眼,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回什么。
沈昀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笑了笑,道:“表妹路上小心。”
言罢转身离开。
秦星澜觉得奇怪得很,齐王看起来似是向她示好,可齐王分明是断袖,莫非,真如秦珩所言,是为了内阁首辅的势力?她想不明白,转头正好对上马车里林氏与陶蓁蓁探究的目光,她挑了挑眉,问道:“做什么这样看我?”
林氏道:“这样吧,你的马让衡之牵着,你到车里来,我有些话与你说。”
秦星澜思忖着的大抵是与刚才的事相关了,于是依言登上马车。
马车上,秦星澜几人坐在摇晃的车厢里。
陶蓁蓁欲言又止,林氏道:“阿澜,你与齐王是什么关系?”
秦星澜只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忽而想起陶蓁蓁与秦珩都问过她这样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我与齐王能有什么关系?之前见过几面,大理寺承他一情罢了。”
“那那只兔子灯?”
秦星澜望了陶蓁蓁一眼,陶蓁蓁抿唇一笑,不语。
秦星澜只好一五一十道:“那日上元节我正巧遇见齐王,他看我可怜给了我一只兔子灯,可惜我后来弄丢了。
后来华严寺遇见他,他便又送了我一只。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她又道:“阿娘究竟想说什么?”
林氏缓缓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阿澜,你需得知道,我们永定侯府与林家是绑在一处的,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太子一党。”
秦星澜道:“为何?皇上最忌结党营私,太子表哥也绝不会做的。”
林氏道:“明华熟读孔孟圣贤之道,君子端方,行事光明磊落,可旁人不这么想。
你以为圣上这些年为何扶持萧家?为何东宫太子妃只是一个五品官员之女?不过是为了打压林家,平衡权术。”
秦星澜又问道:“那……这与齐王又有何关系?”
“齐王是已薨的文德皇后所出,这么多年一直不受圣上宠爱,可是……”
林氏沉默片刻后道,“当年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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