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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三日时光就过去了,金兀术又来到河间府城下:“城上之人,你家张大人可在,唤他城头答话。”
不多时,张叔夜的身影出现在城头之上,其实这几天,张叔夜唯恐金兀术安奈不住性子,提前攻城,到时候死伤军卒反而不美,因此直接住在城楼之上,好随时拖延时间:“四殿下来了啊,老朽无能,这城中如今还有几名将官,有心死守河间,小臣正在日夜苦劝啊,望乞殿下再宽限三日。”
金兀术心疼自己麾下士卒,要是强攻必有死伤,既然张叔夜有心投降,多等几天,也就等了,当下点点头:“既然如此,本王再允你三天。”
说完拨马回营。
这三日又三日,来到第六日头上,金兀术又来到城下:“张老大人,这三日时光已过,不知今日这城门可能打开啊?”
过了许久,张叔夜的身影才出现在城头之上:“老朽实在无颜面见四殿下啊,这城中还有三名将军想要困守孤城,老朽方才还在苦劝他们。”
金兀术恼火道:“不如张大人你开城,放本王进去,想本王这大斧子一挥,这三人必死无疑。”
张叔夜连连摆手:“四殿下啊,这三人手下还有兵卒,到时候可就不是三人了,可能是三百三千,况且这袍泽之情胜于手足啊,到时候要是激起士兵哗变,遭殃的就是百姓啊。
还请殿下再宽限三天,就三天。”
说完不等金兀术说话,转身就下了城墙。
金兀术无奈,只得转身回营,时光飞逝,三日时间一晃就过,这日金兀术出了帅帐正要去找张叔夜。
不想哈密蚩正等在帐外:“元帅可是又要去找那张叔夜,劝他开城投降?”
金兀术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哈密蚩赶忙说道:“元帅啊,咱们莫不是中计了,三天又三天,三天再三天,他张叔夜不费一兵一卒可就拖了咱们九天了,再这么拖下去,恐怕要生出别的祸端。”
“既然如此,军师有何办法?”
哈密蚩赶忙说道:“请元帅大人顶盔贯甲,带齐兵马,再去城下。
张叔夜要是开城投降,那么一切照旧,他依旧当他的鲁王,要是他还找理由拖延,咱们直接发兵攻城。”
金兀术点点头,回帅帐穿好盔甲,拎着大斧子,点了一万兵卒,来到北门,举起大斧子正要喊话,却见北门大开,张叔夜领着一众将军:“小臣拜见大金国四太子昌平王殿下,归附来迟,望乞大王赎罪,这里备有劳军酒肉,另外城中节度使府,摆下酒宴,请殿下、军师、参军大人到府饮酒。”
原来张叔夜早就准备好了,心知再拖也拖不下去了,见金兀术这回领兵前来,当即开了城门,抬着早就准备好的肥猪美酒,假降金兀术。
不等金兀术说话,哈密蚩一拉金兀术:“元帅,小心有诈。”
金兀术看了看跪在马前的张叔夜,摇摇头道:“想他这般年纪,又是个文人,有何本事害我,我就这般进城,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斧之下,皆化为齑粉。”
说罢翻身跳下赤炭火龙驹,走到张叔夜身前,伸手搀扶:“鲁王请起,既然开城投降,那么咱们话复前言,今日本王就封你为鲁王,仍领本部军马,驻守河间府。”
张叔夜连连拱手:“小臣愧领此职,还请郎主大人进城饮酒。”
金兀术点点头:“连日鞍马劳顿,本王也是倦了,传令下去,大军仍在城外驻守,收了鲁王的犒劳,今日军中除值守军卒,每人赏瓶酒方肉,职守的兵丁赏肥鸡一只,不得饮酒。”
说完领着哈密蚩和勿迷西,一马当先进了河间府。
张叔夜领着一众将军紧随其后,派军卒抬着肥猪美酒进了金兵军营,自有专人查验交接,哈密蚩见张叔夜也不关北城门,还吩咐士兵传令打开其他三门,也是减了一半疑虑。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节度使府,张叔夜引着三人到了花厅,此时花厅里也早就摆好一桌酒宴。
金兀术也不客气,独自坐了主位,右手用力一顿,大斧子砸破地砖,稳稳地立在身后。
哈密蚩和勿迷西一左一右坐在两侧,张叔夜坐在金兀术对面,四人开始喝酒吃肉。
金兀术本就喜好大宋,因此连连向张叔夜问起大宋风土人情,历史典故,张叔夜也是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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