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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身上,就像死神的脚步。
特勤猛地将车顶推开,用单兵火箭筒还以颜色,但此处已经是敌方腹心,火力过于凶猛,重机枪从四面八方开火,火舌在空中迸溅火花,车上的虽然都是经历过实战的精英,亦难以招架。
一枚火箭弹险些击中特种车油缸,车被冲击波掀飞,阿礼手臂上青筋暴起,堪堪将失去平衡的车拉回来,一落地竟是将方向盘一放,转身就要去拿突击步,“我跟他们拼了!”
鸣寒立即按住失控的阿礼,“我们一车人的性命都绑在你身上!
好好开你的车!”
阿礼黝黑的脸上全是汗水,他瞪着鸣寒,双眼晶亮,喘着粗气。
这时,第二波火箭弹袭来,因为只有他们一个目标,攻势更加迅猛,特勤被弹片打中,血流如注。
浓郁的鲜血鲜明地刺激着阿礼的神经,他大吼一声,放弃拿突击步去拼命的打算,重新握住方向盘,在密集的火力暴雨中用速度生生撕开一道生命线。
鸣寒爬出顶窗,身边的特勤按着重机枪狂射,密不透风的子弹中,巨大的火龙嘶吼着扑来,鸣寒一把将特勤按下去,只见那火龙擦着车顶掠过,在车轮刚碾过的位置轰然炸开。
“地雷阵!”
阿礼突然将特种车打向左边,一枚火箭弹落地爆炸,右路接连三十多米发生连环爆炸,草木被引燃,一道火焰之墙蓦然升起!
特种车被迫停下,谁也不知道哪里有地雷,特种车再扛造,底盘也绝不如车身那样防弹,一旦爆炸从下方袭来,连车带人几乎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停,敌方简直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子弹之雾排山倒海而至。
开进地雷阵就是送死,留在原地则是等死,横竖都是死,鸣寒忽然说了句:“我还得回去找我哥。”
枪声震耳欲聋,阿礼没听清,喝道:“什么!”
鸣寒换枪,将狙击枪拿在手中,迅速爬向顶窗,“我说,你只管开,你们国的警察,不是经常面对这些雇佣兵吗?怎么,连哪儿有地雷都判断不出来?”
阿礼一惊,还未来得及反驳,鸣寒已经照着前方扣下扳机,子弹钻入土地,无事发生,“你来判断哪里安全,刚才你能在地雷阵前停下,说明你有经验也很幸运,你拿不准的,我来探路。”
阿礼当即振奋,一踩油门,特种车瞬间飚出,火箭弹在他们身后炸开,泥土和树木当空飞溅。
“万哥,掩护我!”
鸣寒瞄准特种车的行进方向,接连射击,此时他无法自保,只能相信队友。
特勤沉默点头,换弹匣的动作行云流水。
“啊——”
阿礼怒喝着轰下油门,车身如从浪涛中跃出的鲸,没有犹豫,没有停顿,一往无前。
一枚枚地雷在狙击枪的探路中爆炸,特种车或绕开爆炸区域,或从火光上飞跃,车顶的重机枪一刻不停,单兵火箭弹悍然向敌方还以颜色。
忽然,枪林弹雨骤停,火箭弹全都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鸣寒马上意识到,一号车或者二号车过来了,当时陈争下令散开时,二号车向左边奔去,这时靠近的更可能是陈争所在的一号车。
“阿礼!”
鸣寒问:“你们队里最熟悉地雷阵的是谁?”
阿礼得意道:“那当然是你礼哥我!”
鸣寒皱起眉,一号车的司机是周决,周决车技再高超,在国开车却是第一次,能不能避开这边特有的地雷阵是个问题。
“倒回去!”
鸣寒说:“万哥,尝试联系一号车!”
“明白!”
因为火力减退,又开在安全路线上,阿礼轻松不少。
林间枪声依旧不停,树木燃烧散发滚滚浓烟,人在地处,视线被严重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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