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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眠本来是在缓慢且没走心的应付喻凛的问题,又以为他这次也是个家常的问题,等下意识张了口,脑子渐渐反应过来,她的话噎住了,不禁想到昨夜那场初雨,喻凛见她顿住,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手背,倒也没有催促她快些回答,好一会,身侧的人才缓慢点头,”
还有一些。
“一些什么?”
他再问又见到方氏害羞了。
虽说她的语调恢复了寻常的平和清淡,可雪白的耳廓已经染上了些许粉色方幼眠微微无言,她都说了还有一些,还能是一些什么?她半敛的睫毛抬了起来,微蹙着黛眉看向男人果真是难得见她情绪波动,眼下是生气恼了?喻大人清咳一声,示意自己没有逗趣她的心思,只是想问得更仔细一些,他是想关心她。
“晨起给你拿了润凉舒缓的膏药,放在了紫檀木案桌上,你可有瞧见?”
原先他在外打仗,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膏药,且都是太医院的国手给配的,疗效十分好。
方幼眠还真没有瞧见一见她迷惑的神情,便知道她没有瞧见,喻凛刚要擦开幔帐伸手指过去他放东西的位置方幼眠先一步道,“或许是被零歌收起来了,明日问问她便知去向。”
因为她睡到了正午时分,那时候全然没有留意到什么润涼的膏药,“你没有上药?”
他还在问方幼眠不太想继续有关这个的话茬,她一句话回了不算,还堵了喻凛的后路,“没有多疼,明日再上罢。
她太娇小,又很是紧密,两人的身量从外在看本来就十分具有差距一个强势高大,-一个娇小柔弱真要对上了线,明显差距带来的磨合问题便体现出来了。
念及那滋味,喻凛心下一黯他一向自控清冷,昨日察觉到她有圆房的心思,原本也是想着履行公事罢了,既然已经成亲过了高堂,迟早要迈出这一步。
男子本应主动,毕竟姑娘家面皮薄一些,但因“机缘巧合”
知晓了她心里有人,所以才耽误不动他不喜欢勉强,既然她不想,那算了,等她什么时候放下心里的如安哥哥,且再说,提起那个什么不知姓氏的男子如安,说起来荒谬,喻凛想过,不如就让千岭去蜀地查查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转念一想,又作了罢,他这样的举动算是什么?显得他儿女情长,小肚鸡肠。
一开始他归家,得知家中隐瞒给他娶了妻子之后,喻凛起先很是不喜,甚至有些排斥厌恶,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一向听从家里亲长安排,可他与方氏,未免也太盲婚哑嫁了。
彼此没有见过便罢了,甚至他连一点信都不曾知晓,她就这样嫁过来三年。
后来半月的相处,他也察觉到了,她的确是祖母口中所说的安分守己的好姑娘,没有什么不好,便也想着与她相敬如宾,就这样过下去就是,总过是过了祖母的眼睛,娶谁都是一样的,将来相夫教子,承继家嗣,平平淡淡过日子。
可谁知后来的事呢,想来她是被母亲和祖母催得狠了,所以才朝着他迈出了那一步。
过去种种且不计较,总归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揪着不放没有意思,他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再者说,方氏总在不经意之间给他带来一些难以言说的“惊”
和“喜”
譬如那些不可名状又有些无理取闹,身为她夫君的占有欲,不喜欢她隐瞒欺骗,不喜欢她被旁的男子惦记,也不想她心里有放不下的人,还有鱼水之欢的乐事,原来真的果如他的下属同僚所说很有个中滋味。
说不出来的舒爽和愉悦,这是喻凛凛军打仗取得胜利,成功缉拿刑犯也无法获得的快乐,甚至会激发他的一些幽暗与她一处,看着方氏在他之下,她那历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貌美的小脸上因为他的动作绽开了妙曼的神色,染上嫣红的霞云,无法抑制而发出的破碎婉转的嘤.咛。
只叫喻痹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受心绪的控制了甚至想过要狠一些,好叫她失控,可又想如果再狠一些,会不会把她给弄坏。
或许不会坏,只是会叫她哭得更狠这应当属于在欺负人了他的妻子从无错处,又娇柔弱小,他身为男子,大丈夫,怎么可以欺负她呢,甚至还是故意欺负她,未免也太恶劣了。
他二十多年以来都是依礼法规矩行事,从来没有过仗势欺人,没想到第一个生出要欺负人念头的对象,会是他的妻子。
喻凛一直在克制隐忍,不叫自己不受控制,被情.欲给浸染支配,做出失控的事情即便是竭力克制了,可到底还是有些伤到了,他抱着她去沐浴净身的时候,借着光亮看到了一些故而早起拿了膏药放在显眼的地方,之所以没有告知伺候她的小丫鬟,也是顾虑她羞赧,谁知道她竟然没有发觉“我手上还有,我去拿来给你上药。”
怕她明日不上,喻凛启唇道如此,也不需要再找她的丫鬟问了何况白日里她要如何上药?方幼眠眉头蹙得比方才厉害,喻凛自然是瞧见了,他在等她的回答,没多久,果然听到了她拒绝的声音她又添了一句,"
还是不必麻烦夫君了。
“你明日果真会上药么?”
他还是锲而不舍在问,方幼眠算是有些服气他了,“会。”
她点头,已经在极力忍耐心里的不悦和不耐好烦喻凛问得她有些羞还有些恼他寻常不是话少沉默么“只怕你羞赧,又不找丫鬟帮忙。”
他轻声道,“抱歉,赖我的不是,昨日我应该轻些的。
他的确已经轻些了,方幼眠能够感觉到可个中缘由,她不想回答,怕回了一句又来一句没完没了,索性也不再回答闭上眼睛喻凛看着她的睡颜,只当她羞了,她缄默不言也不在意计较,在她睡去没有多久之后,也渐渐睡去。
第二日,方幼眠没有睡得太迟醒过来的时候喻痹还在,不过他已经起身,梳洗过了在穿衣衫湛蓝色的衣袍,锦玉腰带,束白玉冠,加之他身量本就高大,样貌生得俊俏,在外物的衬托下,更显得整个人风光霁月,气度翩然进来在侧等着伺候的小丫鬟,甚至有人在偷偷窥伺他,不过动作的幅度非常小,看不出来,只是方幼眠留心惯了,故而一眼捕捉到方幼眠要起来,他却叫她不必早起,“东宫有事,我得随侍太子身侧,故而不能陪你在家用膳了。”
他解释,原本刑部和宁王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能够慢慢查起来,谁知昨日御林军的人来报,说太子险些遇刺,喻凛身为大都督,三军统帅,自然要进宫去排查,更换太子身边的人,又要重新安插人手。
为防止对方潜逃,必然要快些找出凶手,因而又开始忙碌了太子遇刺的消息散发出去必然引起人心惶惶,为防止有心人异动,知情的人全都封了口,所以他不便告知方幼眠,又怕她多心,毕竟前去碧波斋用膳,祖母问起他的公事,他才说了有空,后脚就不见人影,总归不好,因而简略告知了她。
方幼眠自然知道他很忙,点头应是况且她也不想和喻凛呆在同一屋檐下,他还是忙碌起来比较好“若你在家觉得无趣,可找人上门来唱戏,亦或是...他想说等空下来带着她出去,可想到了上神节,她或许并不想去,毕竟上次就推诿了,再者她在京中没有什么故交朋友,不知是否真的没有,可在他所知之内,好似没有的。
喻痹的话顿住了,好一会才道,“你可以找些喜欢的事情做喻凛这话是怕她闲着闷住了么?方幼眠颔首,“好。”
她原本想说一句,多谢夫君牵挂,话到嘴边,想起他昨目的叮嘱,后面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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