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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那刀贯穿了肉团,扎爆了它密密麻麻的复眼,
那东西流出来的并不是血,而是什么密密麻麻的粘稠液体。
它到底只是一团天地生出的意识,并不能读懂人心,更不知自己的计谋为何会被识破。
那东西最终仍是将自己的疑惑断断续续问出口:【你是。
。
怎么,怎么发现的?】
渐眠牵唇淡笑:“单纯看不爽你而已,想你死行不行?”
天道被渐眠丢垃圾一样丢到了一旁。
那肉团早已失去了意识,变作一片腐烂恶臭的碎肉。
渐眠支起身子晃晃荡荡地站了起来。
他一只脚踩在薄奚胸膛,顺便踹了踹他,颐指气使地:“给我把这破链子解开。”
薄奚还在为方才的一切而感到恍惚。
他摸过渐眠的脚踝,在那有青黛色血管起伏的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将臣服于他,亿万斯年。
随即
他扯断了那锁在渐眠脚腕上的链子。
薄奚唇瓣轻启,似有怯声:“你要走了么。”
他偏过头去,并不愿意让渐眠看见自己这幅尊荣。
渐眠点头,“嗯”
一声。
他晃了晃那方才手里用来结果天道的匕首,呲牙吓唬他:“别拦我,拦我我也是会杀你的。”
薄奚用那双空洞的眼珠子长久地往他的方向望了望,好像这样就能欺骗自己记住最后见他的模样。
接着,他后退,转身,就要往溶洞的深处走去。
“喂。”
渐眠叫住他。
薄奚不解回身,
那恶劣的孩子懒散伸出手:“背我出去。”
薄奚以为自己错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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