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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桌子上,鲜红的酒液在透明的水晶杯子中旋转,上面点缀的翠绿的芹叶,随后,在他的视线中,他的小少爷,将那杯酒端起,放到了唇边。
微微卷起的衣袖露出的小臂线条肌肉流畅,黑色的衬衣领口微敞,平直的微微凸起的锁骨纤长。
鸦发散落,发尾微卷,成缕的搭在那修长的脖颈,探入那折叠着的衣领,黏在那锋利的下颌。
漫射着灯光的酒杯倾斜,混着鲜红的酒液落进那微启的唇中。
被黑色幕布映的愈发苍白的肤色,和那像是在饮着鲜血的湿滑唇舌,将他的小少爷衬得妖异。
那冰冷浓郁的绿,凝视着他,仿佛在将他的胸膛划开,露出森冷的牙齿,吮吸着他的鲜血,生命渐渐流失,他却能够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意。
他沉浸在那无边的绿意中,将自己作了腐烂的泥土。
*
“你喜欢这些?”
“不。”
陈厌跪在地上,肌肉松弛剂渐渐发挥了作用,他为了不让自己瘫软成一团,极力保持着端正的姿势。
他挑选的药剂是极为强效的,哪怕是二觉了的,顶级的alpha,中了这个药剂也只能匍匐在地。
他回答:“我只是在赎罪,我冒犯了您,无论您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没有人会喜欢疼痛,他只是习惯了疼痛。
陈厌在执行任务时见过那些生来尊贵的人,能让他们生出兴趣的,产生愉悦之情的,除了违禁品之外,就只有暴力和他人的恐惧了。
他多么希望,他的少爷也是如此,沉沦在那片欲海之中,让那眼眸中的冷静渐渐消泯。
他那时在阴暗的角落中,冷眼旁观的看着被买过来的Omega哀求痛苦,泪流满面,荒唐的,堕落的,令人厌恶的场面,此刻的相似却让他无比激动。
黎幸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发颤的身躯,嗤笑
“我还以为这不是惩罚,而是什么奖励。”
他手执鞭子,在那赤裸的上身滑动着“可真是狡猾啊,陈厌。”
鞭子粗糙的触感在身上划过,带来一片激麻。
浅白色的疤痕交错,层层叠在那被枪火铸造的身躯之上,带着令人畏惧的狰狞。
“当啷——”
折叠着的小刀被他扔在地上,黎幸收回鞭子,绸布缠绕而成的鞭把握着异常舒适。
“既然是惩罚,那么不见血怎么可以呢?”
他踢了踢脚下的小刀,白皙消瘦的脚在陈厌的眼前一闪而过,那蔓延而上的青紫色的筋脉,诱惑着来人的视线向上探寻。
黎幸的声音慵懒,蕴着凉意。
“你身上的伤疤好丑,弄掉它们。”
“……是。”
陈厌弯腰,端正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俯身拾起那把跟着他不知道了结了多少人的性命的小刀,听话的朝着自己的身上刺去。
这顺从的举动却只让黎幸眼中的薄冰加深。
寒意亲吻炽热,他酸软的手腕缓缓下压,那刀锋渐渐没入皮肉,渗出的点点鲜血成线于手腕垂落,滴在地上开出伞花。
在黎幸深邃的眼眸中,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光裸的脊背布满了汗水,肌肉块块隆起,面上带着隐忍的痛苦,黑沉沉的双眼一如既往的却犹如实质的注视着那高坐上方的alpha。
仿佛在用视线在将他的面庞寸寸舔舐。
皮肉撕裂的声音熟悉又亲切,疼痛加深,陈厌却感觉像是戳破了一个薄膜,啪的一声,整个视线模糊开来,那冰冷如血的信息素蜂拥而来,从那敞开的伤口中钻进,流淌至他的全身。
“呃,哈。”
疤痕掉落,那冷硬的刀锋又朝下划去。
黎幸转了转手中的鞭子,狭长的双眼微眯,在他又一次的颤抖中,猛地甩了一鞭。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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