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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猛地抬头,满脸惊讶:“他们要动手了?”
秦氏没有解释,面沉似水地说出一句话:“你无须了解太多,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郎晔要在现场肯定要惊讶得叫出声来,这哪还是之前病倒床前的普通农妇?走到院里,郎晔才发现事情比预想的还要糟,柳府的十几个家丁把县衙的五个皂吏和郎翌宁围住了,看情形刚才还假模假式维护表面平和的老爹和柳洪现在彻底撕破脸皮了。
张永看到被围在正中央的郎翌宁顿时怒了,掏出腰刀冲了上去:“想要造反吗,都给我闪开!”
家丁因为没得到柳洪的指示,不敢躲开,只好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郎翌宁气定神闲,示意张永不要冲动,对着柳洪朗声道:“柳洪,此案疑点我都与你细说了,你是打定主意不给本官一个说法了,是吗?”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柳洪自然就不用给好脸色了:“县令大人,老夫与你无冤无仇,对你的为人也颇为尊敬,但你却屡次找柳某的麻烦,真以为自己在南安一手遮天了么?”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是郎某的职责所在。
你小妾分明是被人谋害致死,你却百般推脱不让本官细查,莫不是心里有鬼?”
柳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姓郎的,你若识趣就速速离去,老夫无意与你为敌,但你若坚持与我柳家作对,那我柳家也不是好惹的!”
张永抬起腰刀,哈哈一笑:“就凭这几个臭虾米你也敢大放厥词?”
几个皂吏同时抽出佩刀,明晃晃的光芒顿时将附近几个家丁吓退老远,而柳洪身边的几个粗壮大汉却是一个侧身,同样抽出数把尖锐的刀剑出来。
张永目眦欲裂:“柳洪!
你敢私藏刀兵?造反吗?”
柳洪暗道要糟,这几个憨货坏事了,急忙示意他们收起来:“郎大人何出此言,这些只是本人家中寻常切菜修园子的物件而已,如何称得上是兵器?郎大人可千万不能平白诬陷老夫。”
郎翌宁看得清楚,自是不信,还有用长剑修花的?还有那个胖子刚收起来的,分明是把利斧,谁家用斧子剁肉切菜,你家天天吃的是龙吗?,!
宁悬心跃跃欲试:“我们去帮郎叔吧。”
郎晔连忙制止:“瞎凑什么热闹,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老爹有张永护着,你再往前凑,我怎么办?“那郎叔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打不起来的。
不对,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小辣椒无语。
仅凭县衙这几个人,郎翌宁情知今天肯定讨不到便宜,但柳洪如此肆无忌惮,摆明是有问题:“柳洪,不要讨口舌便宜,本官不会诬赖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官记在心里,你好自为之。
张永,把死者带回县衙,本官要仔细勘验,谁要胆敢拦阻,给我即刻押了!”
“你敢!”
柳洪袖下拳头握得死紧,脑子飞快转动。
张永挺刀上前:“放肆,不怕死的过来!”
周围家丁不敢动,柳洪两侧的几个大汉游移不定,却不敢再把武器掏出来了。
“冤枉——冤枉啊——,求大人伸冤!”
门口秦二和秦氏哭天抢地地冲了进来。
郎翌宁一看是秦二母子,眼睛瞥见郎晔正对自己使眼色,心中大定,把跪倒的两人扶起来:“什么事情喊冤?”
秦二抬头,满脸悲愤,指着柳洪道:“大人,小的状告柳家柳士元,绑架家母,欲行不轨之事,枉为读书人,浑不知礼义廉耻,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罪行!”
柳洪不屑道:“荒谬,我儿妻妾数人,无不年轻貌美,需要觊觎你娘这等妇人?”
秦氏一脸悲戚:“民妇冤枉,柳家少爷几次三番言语侮辱,民妇避之不及,但此次他设伏将我掳去是不争的事实,请大人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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