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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变态都有,给的钱还多。”
之后又是一阵嬉皮笑脸的声音,大庆听得直皱眉。
小月亮没在里面停留太久,也就五六分钟左右的功夫,人就出来了。
一出来,大庆和白初贺就发现不对了。
小月亮进去的时候好好的,衣服穿的很板正,还戴着那顶捡来但他很喜欢的毛线帽子。
但出来的时候,小月亮外套袖子松松垮垮的,帽子也没有戴在头上了,一双小手怯怯不安地拨弄着帽子两边的粗绳子。
先说话的是大庆,问小月亮怎么帽子没戴着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小月亮摇了摇头,没说话。
白初贺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一股寒气顺着自己脊背冒上来,激得头皮发麻,手指也忍不住攥了起来,死死掐着手心。
他开口问,“怎么回事?”
小月亮原本低着头,也不怎么吱声,听见白初贺的声音之后,他才抬起头来。
大庆和白初贺才看见小月亮那双大眼睛里包裹着眼泪,往下滚落。
他们听见小月亮说,“里面的叔叔叫我把帽子摘下来看看,然后摸我脸。”
小月亮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一滴跟着一滴流,一双眼睛里全是不解其意但害怕又惶恐的眼神。
白初贺听了之后,立刻拨开小月亮稍长的头发,看见小月亮小小的脸颊两侧有很明显的红色指印,能看出来是有人捏着小月亮的下巴留下的。
他们三个人当时就陷入了沉默。
当时他们的年纪都还小,很多事情都还不太明白。
可有些事,他们虽然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已经能本能地反应到事情不对。
大庆年龄要大一些,听说过的事情更多,也见过有些端正一点的孩子被人相看,然后带走,不知道带去了哪里,再也没回来过,男女都有。
大庆当时就骂了一声,“操他妈的!”
小月亮两只小手不停滴擦眼泪,白初贺一言不发地把拍了拍帽子上的灰,给小月亮戴好,然后转身闷着头就要往那边冲。
大庆当时被六岁的白初贺脸上那股狠劲儿给吓了一跳,愣了一瞬间,然后才拼命抱着白初贺的腰拦着他,“狗儿你别去!”
白初贺不说话,发了狠要往那边冲。
小月亮在旁边吓得眼泪都不擦了,呆呆站了好一会儿,伸手去拉白初贺的手。
大庆又拦又拉,一路抱着腰把白初贺拖到他们常呆的那个桥洞底下,“狗儿,我知道你生气,但真不能去,你要去了就真完了!”
白初贺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他们三人都不说话,很久之后,白初贺才开口,“大庆哥,我们带着小月亮跑吧。”
大庆蹲着,半晌之后点点头,“只有这样了。”
他们计划了很久,决定带着小月亮先去隔壁南市。
海市的这群人势力范围仅限于老城区,只要出了海市,就没那么容易被抓回来。
他们没什么钱,那几天每天都出去拼了命乞讨,大庆连下跪磕头这件事都做了出来,最后凑齐了三张站票的钱。
临到走那天,大庆却突然说他不能和他们一起,让小月亮和白初贺往南市跑,他往北边的城市跑。
小月亮急得要哭,舍不得大庆走,白初贺也不同意,大庆磨了好久嘴皮子,说三个人都往一边跑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先分两路跑,等安定下来他再去南市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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