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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文书卷宗等事。”
“襄州…皇姑母当年将襄州与永州并为一州,改称为甘州。
如此看来,这位柳侍御也可算是甘州出身。”
符礼答曰:“大人所言甚是,先帝将永襄二州合并,如今的甘州刺史府恰好是在原二州相邻的康宁郡,也就是户部尚书之妻康宁郡主的封邑。
当年两州合并,连带着楚王一脉的封底也扩至原先两州之大。”
萧璨笑笑,状似无意地哦了一声,随后慢悠悠问道:“说起楚王和康宁郡主,近来可是京中沸议的人物。
有了这民女进京告状一事,怕是远英在京中要过不踏实了。”
萧璨提及的远英是指留在京中的楚王孙,如今京城无人不知那女子状告晏家父子,连带着把户部尚书的夫人康宁郡主及其兄长楚王也牵扯了进来。
如今虽未论罪,可京中流言却俨然已给两家定了罪,那楚王孙在京中自然处境尴尬了些。
符礼琢磨了下萧璨此话的用意,思考后方折中道:“楚王一脉自肃帝时便在了,到底也是皇亲国戚,晏氏父子之过想来…不至于牵连到楚王身上。”
“自然,都是亲戚,本王也想楚王不受拖累。
不过…到底这告状一事未有定论,而察院亦有巡按监察之责,所告真假还需我们去巡查一番,方可上呈天子秉公处事。”
此番言谈本是官场再寻常不过的话,可从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嘴里说出,荒诞之余不免令人有些疑惑,到底哪一面才是萧璨本来的面目。
符礼口中只称是,转头提起那自荐之人,又道:“这位柳侍御秉性耿直,以往谏言也不少冒犯之时,臣恐他言语冲撞,届时坏了大人学习政务的兴致,不知大人作何想法?可还要见一见?”
萧璨摆了摆手道:“符卿为本王着想,那便不见了罢!
御史台多为忠正耿直的言官,本王虽喜手下官员是能干的,可自己懒散惯了,可不愿触什么霉头,平白扫了兴致。”
“大人不见也好,左右御史台上下几乎都是当初…温大人亲自挑选的,想来这位柳侍御也不会太差。”
明明符礼连那位侍御史的出身和出仕年月都记得清楚,甚至连对发和裴玉戈是同期入御史台的都知道,此刻却是一副全然不知晓旁人什么脾性的口气。
萧璨今日刻意透露给符礼的已经足够多了,若是再多说几句,便是如符礼这般不甚聪明的也能品出他今日言行之深意,点到为止才是刚好。
至于这姓柳的侍御史是否可用,还需回去后同裴玉戈商量后再定。
这些时日,裴玉戈一直在三府衙门来回奔波,比萧璨回府还要晚上好几个时辰,有时连晚膳时辰都错过了。
萧璨着人打断了那大理寺卿的一条腿,恰好这事就发生在尤立刁难裴玉戈的第二日晚上。
旁人可能不知,但大理寺的人最清楚尤立得罪的是谁。
过后裴玉戈再来,底下官员自然奉命勤恳办事,京兆府那边也没给半分面子。
如以此来,查案的事倒是终于有了些进展,不过随着当初事态逐渐明朗,裴玉戈也越发忙了。
今日回府也是很晚了。
萧璨似乎摸准了裴玉戈回府一定先往书房里扎,早早便等在了书房里。
裴玉戈进来时,他人正歪在美人榻上瞧着什么,脚边架了个小炭炉,上面煨着个瓦罐。
不用问裴玉戈也知道那罐里煲着的是梨汤,一连三四日都是这样。
“狄群,把文书卷宗什么的放在桌上,之后你们便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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