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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瘦男人倒是顺着她,毕竟在雨天里做那事也不快活。
他指着前头的李家宅院道:“那我们去那里,让小娘子见识见识哥哥的本事,保准你舒服得不舍得换人。”
“我呸!”
络腮胡子在后头叫骂,“你给老子动作快些!”
精瘦男人充耳不闻,伸手想将虞长宁抱下马来。
虞长宁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弯下腰,似乎要投进男人的怀抱。
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精瘦男人不可置信地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虞长宁手中握着一柄剔骨刀,是她在罗家厨房里拿来防身的,图的就是小巧好藏。
男子的血喷溅在她脸上,腥臭黏腻,令人作呕。
她忍着不适与害怕,趁着络腮胡子还未作出反应,迅速地调转马头向回奔去。
待络腮胡子追来时,她已冲进了虞家别院。
别院有三进,她虽今日才到,但也凭着见过一次的记忆,借着朦胧月光,摸到了厨房。
翻盖,跳下,盖盖,一气呵成。
这间小小的地窖是她来厨房转悠时偶然发现的,并不是很隐蔽,但她在赌对方不会第一时间来厨房寻人。
若是运气好,还能等到张五脱险,带官府的人前来救援。
若是运气不好,那她也能再奋力一搏,如今,只剩下一人了。
虞长宁用衣袖胡乱擦着自己的脸,血水虽被雨水洗去,但那股子腥气似乎还在,像条毒蛇吐着信子,缠在她身侧,让她恶心战栗。
她贴着墙壁而立,暂时地松了口气,鼻头一酸,几滴眼泪忍不住地滚了出来,似乎越擦越多。
她一向任性又大胆,但此刻,她真的很后悔没有听青黛的话。
木盖遮住了所有的光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只有蔬果腌肉的味道伴随着她的怦怦心跳声传入鼻间。
虞长宁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她深吸了口气,将眼泪擦干,手中紧紧握着那把剔骨刀。
雨声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淅淅沥沥,雨滴落在青石板上嘀嗒作响,每一下,虞长宁都听得分明。
时间好似随着雨滴坠落而慢慢流淌,她也不知在地窖中躲了多久。
外头依稀传来动静,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
虞长宁紧张地盯着头顶的木盖。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在头顶徘徊。
伴随着污言秽语的咒骂,她的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儿。
一缕暖黄的光线倏然泻了进来,而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将她带入了绝望。
“臭娘们!”
络腮胡子将木盖扔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虞长宁,脸上满是戾气。
他俯下身子,想将人从地窖中揪出来,虞长宁瞅准机会将剔骨刀扎进了他的皮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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