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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块石板挖出来。”
手下人搬开了石板一瞧,底下有个地道,两个差人下去了,不一会儿功夫扶着虚弱无力的骆清衡爬了上来。
知府大人怒气冲冲道:“王汉,你有何话说?骆清衡为国尽忠,奉皇上之命烧制郎窑红釉瓷,你从中加以阻拦,莫非是要违抗圣意?把他给我带下去,关入大牢,择日问审!”
王汉百口莫辩:“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一无所知啊,大人,我确实不知道啊,我没做这种事情,就算是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跟皇上作对啊,大人——”
来不及了,他已经被押走了。
王汉虽未害死骆清衡,也没见骆清衡有多大损伤,可此事毕竟严重,骆清衡为皇上烧制郎窑红釉瓷,王汉此举就是在跟皇上过不去。
七日之后,知府大人在县衙之内当场宣判,要将王汉流放宁古塔,王汉真是有苦难言,诺大个家业,怎么忽然就毁于一旦。
苏无问一把鼻涕一把泪,把骆清衡接回了苏府。
苏老爷子一瞧见骆清衡回来了,哭得可伤心:“老骆,你要出个什么差错,我可怎么活。”
苏无问这会儿没空让骆清衡跟他老爹叙叙旧、述述情,连忙拉着骆清衡就走。
苏老爷子在后边一边追一边哭:“你个没良心的,你清衡叔好不容易才回来,你把他拉走做什么?爹爹还没跟他说够话。”
“回头再说,爹!
我还有事要跟清衡叔商量商量。”
“他刚回来,身子还虚着,商量什么,你就不能让他多休息一阵吗?”
苏无问不再管他,拉着骆清衡进了书房,把门一插,两人压低了声音。
“清衡叔,这次辛苦你了。”
“苏小姐,这点苦算不得什么,我在地洞里也是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我生怕他们发现地道是我们挖过去的,也生怕他们知道,从苏府到王府的路是咱们自己堵上的。”
苏无问道:“是啊。
我也担心这个。
所以检举王汉的人就绝不能是我。
在这景德镇上,有个能力能找到你在哪儿,还能把状子递到知府跟前的人,大概就只剩殷弘绪了。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殷弘绪的人发现此事是我们所为,好在都过去了。”
“多亏苏小姐想得周到。”
“清衡叔,这都是你的功劳。”
“苏小姐,我看,顾主管功不可没啊。
我听说,他两天没吃饭,就为了骗过殷弘绪。”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苏无问拍了拍他的肩膀:“清衡叔,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
“休息啥,我也没伤着,皇上那边要的瓷器还没做完,明儿个我就回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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