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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靠在阿畴胸膛上,胡思乱想着,想起今晚种种,倒是记起那霍二郎,便闷闷地道:“我突然想起霍二郎了。”
融融夜色中,阿畴神情微顿:“嗯?”
希锦叹了声,无奈地道:“今晚外面这么闹腾,他应该没事吧。”
阿畴略沉默片刻,才道:“这件事怪我。”
希锦:“怪你?”
阿畴:“当时河边突然起来骚动,这个时候就该当机立断,万不可因小失大——”
他说到这里,垂眸看着希锦,显然希锦深受震撼,是认同的。
阿畴便继续道:“二郎往日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虽读得锦绣文章,但骤然遭遇危机,一则读书人身体未必灵便,二则他未必想到这一层,只怕这次要吃亏一些,我当时应该想到,招呼他一声,或者带着他一起跑。”
希锦:“这说的什么话,那么大一个郎君,有手有脚的,值此危急时刻,难道还要我们带着他跑?”
阿畴修长睫毛垂下,在眼睛下方形成一道阴影,这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晦暗不明。
他的拇指轻而缓慢地摩挲着希锦的细腰,低声道:“总归是有些交情,我们原该护着他一些。”
希锦却有些不爱听了。
她回想着霍二郎的种种,他自然是风流才俊,做得锦绣文章,说不得还有一番前途,但那都是以后了,至少现在,他只是一个寻常书生而已!
他纵是形容俊美,但那又如何,关键时候,怕不是也不能护妻儿,还要人操心着他。
这样的男人若是有些功名也就罢了,若没有,那岂不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再说他还有一个那样的娘,她若被那样的婆婆辖制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希锦这么一番盘算,顿时觉得那霍二郎不美了。
穷且无用的美,那就不叫美,那叫空皮囊!
她便心满意足起来,伸出臂膀,搂住身边男人那精壮的胸膛,感受着那略显贲发的结实腹部。
她叹:“还是我的阿畴好呢!”
她家阿畴关键时候还是很顶用的,能护得一家妻小,而那霍二郎呢,还得让他们操心。
关键阿畴长得也好看,机灵能干,又能打理铺子,晚上时候也能让她喜欢。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霍二郎在床榻上怕是不太行吧,至少不如她家阿畴呢。
当下越发欢喜,便去亲阿畴那抹嫣红,啪叽一声,亲得特别响亮。
阿畴自是忍不住,低头亲她,又抱着她,让她骑跨着自己。
希锦软绵绵的身子,跟面条一般直往下滑溜,她有些忐忑:“这样不好吧。”
她不想出力气,只想享受,况且她怕自己受不住,这样真是能到人最里头的。
阿畴有力的臂膀扶着她的后腰,不让她倒下。
他躺在那里,在那朦胧光影中看着上方坐都坐不稳的年轻妇人,她身子娇,眼儿媚,虽被扶坐在那里,却是要哭不哭的样子,一脸怕怕的。
他便低声诱哄着道:“希锦乖,试试,你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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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锦发现,当心里喜欢这个男人的时候,便是再难也甘之如饴。
比如这一晚上,若是往日她必是恼了,会捶打他,会埋怨他,但如今她竟觉得还不错。
确实很累,累到腰都酸了,不过那种驰骋的掌控感,又说不出来的妙。
这个男人他纵然出身微薄,但他这相貌却是清隽好看,世间罕见,又对自己忠心耿耿,已经算是很好的夫婿了。
她前所未有地满意。
第二日,外面天寒,刮起来北风,风簌簌地吹着,吹得希锦完全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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