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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和我说,为什么家里要遣散佣人?”
许清竹问。
许清娅无所谓地耸肩,“公司财务状况不好,家里没钱,发不出工资,自然就遣散一些咯,都是些小事。”
“什么小事。”
许清竹冷声道:“是不是要等公司破产,卖房卖地了才算大事啊?为什么不和我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
许清娅说:“爸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又不是不知道,该破产就破产呗。
你,嫁出去了,做好你的梁太太,不要管家里的破事,可以吗?我们呢,就算流落街头也不会来麻烦你的,你好好的就行,懂?”
她说话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语气还有点冲。
说完就转身去别墅门口等着。
留下许清竹一个人站在门口思考。
家里公司是曾祖父留下的产业,在外祖父手中发扬光大,之后传给父亲,却走到了如今穷途末路的光景。
这不可以。
许清竹心头燃了一把火,当即要回家找父亲说个清楚。
当初她用自己的婚姻去换取梁家融资时,父亲说只要有这一笔钱,一定能打个漂漂亮亮的翻身仗,可如今呢?
半年不到,已经沦落到要靠遣散家中佣人来节流的地步。
“借我下车钥匙,我出去一趟。”
许清竹说。
梁适从她表情就能猜测到她的意图,“要回家?找你父母问这件事?”
许清竹点头。
“先别了吧。”
梁适说。
另一边的许清娅正竖着耳朵听这里的动静,梁适便凑近一步道:“你以这样的情绪回去,应该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你现在什么事情都不了解,万一另有隐情呢?况且,中午了,我们先吃饭,这件事从长计议……”
许清竹的目光投过来,带着些许凌厉,梁适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不太确定地加了半句,“也可以吧?”
吧字被她说成了空声。
许清竹望着她,仍在思考,门口的许清娅懒散道:“能不能别磨叽了?我要饿死了。”
梁适也没把握可以说服许清竹,但许清竹顿在原地几秒,略显别扭地扭过脸,搓了搓自己的耳朵。
她这才意识到离许清竹稍有些近了。
她立刻后退半步,诚恳致歉,“抱歉,我不是故……”
“没事。”
许清竹打断了她的话,顺势牵起她的手,身体前倾,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吐露在她耳际,带着一丝撩拨的热意,弄得梁适耳朵发痒,嗓子也有些干,不太自然地轻咳了声。
许清竹的唇离她耳畔一毫厘,只要稍稍靠近,就可以肌肤相抵。
梁适的心跳砰砰,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一样。
许清竹略带湿润的唇畔划过她耳侧,低声道:“不好意思,麻烦了。”
她的声音低低地,似烟嗓,勾人心魄,“你得陪我演个戏。”
梁适:“……”
可以是可以,但你能别靠这么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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