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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周斟话音落下,不知怎么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梁拙扬把视线从机械臂收回,落向周振手臂。
周斟的左手缠绕绷带,带子一端从手腕处垂落下来,还没处理完毕。
梁拙扬直勾勾盯着也不移开眼,周斟不由收起手,想放到背后。
“很疼吗。”
梁拙扬突然问。
“嗯?”
“伤……”
梁拙扬比划一下,“看起来很严重。”
“不要紧。”
“我帮你处理吧。”
梁拙扬说着,从dar的机械臂上取下手术剪,拉周斟坐回床上,自己半蹲下来,托住周斟手腕,将还没缠完的绷带一圈圈固定好。
没想到梁拙扬会这样做,周斟说:“让dar处理就可以。”
“这种小事没必要劳驾这么厉害的机器。”
梁拙扬笑了一下,垂低双眸,嗓音放低几分,“你知道吗周斟哥,我今天起来其实特别生气,觉得你们都在耍我。
吼了你,很抱歉。”
梁拙扬手上的动作很轻,手指的热意传导周斟肌肤,是与接受dar操作时的冰冷质感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半蹲在周斟面前,说话时呼吸掠过来,让周斟指尖一阵阵发麻。
“我刚才在下面看工人施工,突然想起来,你上午是不是在院子里杀鸡?”
周斟没吱声。
梁拙扬忍不住笑了:“现在都去超市直接买鸡肉,哪还有人自己杀鸡?我上次见人杀鸡,还是跟爸妈回乡下。”
“部队下属来明川市出差,顺道送我的,”
周斟说,“他们乡下老家自己喂的,说市面上买不到。
我本来以为很简单,一只鸡罢了,没想到那只鸡飞来飞去,根本捉不住。”
“怪不得那么吵。”
梁拙扬嘀咕一句,剪掉多余的纱布,把剪刀放回置物架,一只手撑在周斟身侧,并没有立刻起身。
他仰起头,静静看向周斟。
梁拙扬的眼睛是青灰色的,像藏一片深渊,能把人吸进去。
周斟还没能开口说话,便听见梁拙扬说:“你杀鸡做什么,打算自己动手做饭?不要尝试了,你当哨兵是很厉害,但显然,你生活能力很差。”
被如此直白、毫不留情指出缺点,周斟噎了几秒,脸色都阴沉下来:“哪里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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