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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娘生怕他不同意,急急道:“用他人也可缓解,但蛊虫认主?,若是其他人,必会吸食解毒之人的精气,寻常男子,恐怕一次就会殒命。”
可这位僧人面色不改,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说辞,“我不确定你的身份,无法全然相信你。”
“我、我出身南疆,养过蛊虫……”
凤娘喃喃,说不下去了。
缘觉抬眸盯视她一眼,“你和吴王府什么关系?”
凤娘的声音愈发僵硬了,“没、没关系,我不知?道什么吴王府。”
缘觉思索片刻,伸出手,“我要确定你的药没有?问题,才能放你走,在此期间,还请施主?不要离开此地。”
凤娘交给他一个小白瓷瓶,“发作时用一粒,不可口服,在掌心或者手腕上划开小口子,用水化开敷到上面就好。
一粒可保一年。”
十年。
根本用不了十年,至多几个月,他定可逼裴禛拿出解药。
他与她,缘分快要尽了。
缘觉攥住小瓶,本应是轻松的,可为什么,心头闷闷的?苏宝珠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临近晌午才?迷迷糊糊醒来。
守在床边的苏澄文立刻抱住女儿,仔仔细细端详一番,方长长吁出口气?,“头一回见你睡这样沉,怎么叫都不醒,郎中又诊不出个一二三来,把为父吓得呦。”
苏宝珠怔楞了会?儿,脑子逐渐清晰了,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父亲,“……古怪是古怪,倒没有感觉到?恶意。”
苏澄文表情严肃起来,女儿中的情蛊极其罕见,八九不离十就是南诏细奴公主养的蛊虫,乡野间一个小?小?厨娘,竟能轻轻松松调动蛊虫,这人绝对大有来头!
“要查,一定?要查!”
苏澄文一拍桌子,紧绷着?脸出去了。
不到?一刻钟他满脸笑哈哈的又回来了,“闺女,快快,梳妆打扮,缘觉殿下来啦。”
这是缘觉第一次主动上门,苏澄文兴奋得直搓手?,隔着?屏风不停走来走去,“闺女啊,我?看他对你不一般,你可要把握住机会?,这一本万利的买卖,不做才?是傻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宝珠就想起缘觉拒绝她的亲吻,那是她第一次没有任何目的的想要亲近他。
结果他躲开了。
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却不愿亲她,难道说亲吻,有不一样的意义?但无论怎么说,苏宝珠有点受伤,所以中元节的时候,她没有找他陪自己。
现在爹爹又这样说,她别?扭劲上来,不乐意了。
苏宝珠冲着?屏风上爹爹的影子道:“爹爹说的什么话,他是不可能还俗的,救我?是因为人家心善,你这样说,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苏澄文打趣道:“还没嫁出去呢,就向着?姑爷说话了,女生外向,果然没错。
唉,爹爹要伤心喽。”
苏宝珠又羞又恼,撅着?小?嘴跟南妈妈告状,“妈妈你看他,就知道拿我?取乐。”
南妈妈立即绕出屏风,指着?苏老爷喝道:“机会?机会?,张口闭口机会?,你把孩子的婚事当生意了是不是?他都明确和你说了,蛊毒一解,两人一拍即散,快歇了你那点子算计吧!”
苏澄文不服气?地哼哼,“有好的为什么不要,王家看不上我?闺女,我?就给我?闺女找个地位更尊贵的,叫他们仰着?脖子也看不着?。
你这老妈妈,一辈子没嫁人,哪知道婚事的好与坏?”
南妈妈大怒,抄起鸡毛掸子就干仗,惊得苏澄文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喊:“反了反了,奴仆要打杀主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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