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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衍蹙眉:“不想知道。”
他送完了药,也已拿到了避踪石,自然该从此处离开了,可谢执玉不依不饶,还要跟着师无衍脚步,几乎随师无衍走到他居处门旁,才大声说:“魔尊同我说,血池能够精进修为,远在双修之上。”
师无衍:“……”
“唉,您也知道,那些魔修,全都是喜欢折磨人的变态。”
谢执玉说道,“同魔尊双修实在是个苦差事,若能更轻松一些——”
他喉中忽而一紧,好似被极具威压的强大灵力钳住了咽喉一般,令他有些轻微窒息,十分艰难才能发出些许声音,他不由朝师无衍看去,正见师无衍蹙眉朝他看来,那眸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愠意,显然谢执玉这么胡扯的两句话,已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闭嘴。”
师无衍压着声音,“不许再说了。”
谢执玉勉为其难自喉中挤出几字,几乎是嘶哑着以气声断断续续说道:“我……已同魔尊……”
师无衍忽而转身一把握住谢执玉的手腕,扯着谢执玉将他朝后推了数步,几乎令谢执玉撞上身后的墙,他方挑眉咬牙问:“是魔尊骗你进去的?”
谢执玉:“我是……自愿……”
师无衍:“……替他隐瞒?”
谢执很是艰难摇了摇头,还试图对师无衍挤出些笑意,这招效果甚好,他眼见着师无衍的神色一点点阴沉下去,比那日在血池相见时还要难看,周身威压更甚,他已完全不得言语,连呼吸都稍稍有些困难,可师尊动怒了,他的目的已实现了大半,只要再多激怒师无衍一些,师无衍应该就要对他彻底失望了。
可他这得意还未持续上片刻,师无衍忽地便松了手,冷冰冰看他一眼,说:“你下回若还去血池,我便将魔尊杀了。”
谢执玉:“……”
不是,他惹师尊生气,为什么到最后师尊怪罪的竟然会是魔尊啊?!
师无衍又说:“先禁闭十日。”
谢执玉:“?”
师无衍:“再提半句魔尊,一月禁闭。”
谢执玉:“……”
谢执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眼巴巴盯着师无衍看。
他可记得清楚,以往自己还在宗门时,哪怕练剑稍有偷懒,师尊都要关他禁闭,动辄数月,这等小事责罚便已如此严苛,如今他说自己与魔尊双修,这过错可比练剑偷懒要严重得多,怎么到头来还是禁闭啊?
师尊除了禁闭之外,难道就想不出其他责罚徒弟的办法了吗?
师无衍冷着脸色松了手,正欲转身离去,谢执玉稍稍觉得那威压减轻,总算可以勉强说话,见师无衍正行至房门边,谢执玉揉着滞塞隐痛的喉咙,勉为其难挤出几字,道:“师尊……就算您这样逼我,我也……绝不会……放弃……”
师无衍:“……”
房门开了。
门外站着宋白川和几名凌霄剑派弟子,人人脸上都带震惊,睁大了眼睛去看师无衍和谢执玉,倒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
谢执玉整个人一僵,猛地想起方才他与师尊站在门边时所说的那些话来。
他他他他说他和魔尊双修,说魔尊是喜欢折磨人的变态,还还还还说他是自愿的。
完了,谢执玉觉得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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