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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在全世界能收到这本期刊的物理学家们面前,公开处刑。
……
德国,柏林,柏林大学。
普朗克最近过得也很不安稳,虽然他是大学教授,又是德高望重的诺贝尔奖获得者,身上还有一系列各种光辉璀璨的荣誉头衔,但是虚无缥缈的名气,在七月份一美元兑换三十五万马克的这种骇人听闻的汇率面前,显得毫无用处。
现在所有德国人都面临着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到底怎么才能买到那个该死的面包,填饱这个该死的肚子。
普朗克更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猴急,把诺贝尔奖奖金全部换成了德国马克,如果现在拿在手里的还是瑞典克朗或者干脆换成美元,那他也不至于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钱。
学院秘书送来了最新一期的《自然科学会报》,并贴心附上了上面每篇论文标题和摘要的德文翻译。
就像陈慕武所设想的那样,普朗克对可见光的散射并不感什么兴趣。
不过他倒是从这篇论文的作者一栏,看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
普朗克抬头问自己的秘书:“之前在《物理学年鉴》上发表过两篇论文的陈慕武,去了剑桥大学?”
秘书点了点头:“是的,教授,按照他论文的通讯地址,陈应该是已经进入到了卡文迪许实验室。”
卡文迪许么?
难怪他最新的一篇论文,就是关于光学实验的。
看来之前陈慕武从上海寄来了两篇理论论文,可能就是因为在那个极度贫穷的国家里,没有条件和财力,能支撑他做实验。
现在的德国又何尝不是如此?
爱因斯坦曾在电报中建议他,把这个中国天才招收进柏林大学。
但是以大学目前的财力条件,陈慕武到这里又能有什么用?他们现在连拍摄光谱的照相底片都要精打细算!
或许自己没给陈慕武发邀请函,让他进入到现在穷得响叮当的柏林大学,不论是对他本人之后的发展,还是对整个物理学的进展,都是一件好的事情。
普朗克只能在心中这样宽慰着自己。
他又继续往下看了下去,发现玻尔也发表了一篇论文。
普朗克对玻尔很有好感,因为他是在战争结束后,全欧洲乃至全世界都在孤立德国的情况下,第一个打破禁忌和阻碍,到访德国学界的物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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