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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贵人看着采薇逐渐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后,转而问齐妃。
要知道齐妃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又有皇子傍身,被惠常在养的御狗伤了手,还能这般轻易放过?
齐妃早没了看景色的心情,起身斜睨着她说:“谦贵人先管好自个儿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领着大宫女出了凉亭。
谦贵人咬紧下唇,刚才她来御花园的路上碰到了齐妃,想起自从那件事后从延禧宫转住到了长春宫,身为一宫之主的齐妃不爱搭理她。
本想借着今日御花园赏景色的机会,与齐妃增进一番感情,要知道在后宫之中,能够迅速增进嫔妃之间感情的戏码,往往是欺压另一位嫔妃。
可不知为何,戏台子都搭好了,齐妃却不肯上场。
身边的宫女适时开口说:“小主,齐妃娘娘已经走远了。”
谦贵人松开下唇,留下一道殷红的牙印,立刻调整好神态,冲着那个衣袍艳丽的身影喊道:“齐妃娘娘,等等嫔妾。”
湘莲与红蕊二人将水打回来后,红蕊恼的直接甩开了湘莲的手,委屈道:“分明是她撞上来的你为何要拉着我走,我还没同他好好评评理呢!
反倒像是我们做错了事降了气势。”
“红蕊姐姐,先不说那安官女子是咱们家小主以前的主子,就说现在那安官女子是在年贵妃那儿当差,若是她有心向年贵妃嚼几句舌根,咱家小主岂不是遭罪?咱家小主只是常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湘莲耐心的解释道。
“年贵妃?”
红蕊想了想,心虚道,“可我们家小主也受皇上的宠啊……”
只是没年贵妃那么受宠而已。
话说到一半与湘莲对视一眼张了张嘴没继续说下去,心底先承认了她说的是实话。
她家小主毕竟是刚受宠没多久的嫔妾,而年贵妃一直深受皇帝宠爱这么多年,二人对起来心里还真是没有个底。
红蕊变扭道:“你渴了吧,我去给你拿水喝。”
湘莲清楚,这是她难为情拉不下脸后的讨好言行,也没戳穿的点点头。
红蕊便笑了笑进屋去拿水来给她喝,湘莲站在门外,看到敞开着门的屋子里没有绿萼与采薇的身影。
眼珠子一转,转向正给自己拿水从耳房里走出来的红蕊道:“红蕊姐姐我有些累了,你将这桶水提过去倒好,我喝完这碗茶就过去帮红蕊姐姐拿木盆。”
红蕊想也没想,将碗塞到湘莲手里,答应道:“好。”
剩半桶水的木桶提着也有些费劲,红蕊一个人提起木桶,脚步一深一浅的往耳房后走去。
看到人绕过耳房不见了,湘莲提起裙摆快步迈入屋里将碗搁在桌上,走到采薇的寝屋门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一条缝。
她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心若擂鼓,跨进门去,只见那原本放在梳妆台上的盒子,不知被采薇藏到了哪儿去。
一定是方才没有得手让她藏到了另一个地方去。
惠常在去御花园已有一阵,不知何时会回来。
此时若执着的在寝屋内四处搜寻,被散心回来的惠常在发现,恐怕解释不清。
可惠常在鲜少外出,不知何时才有像今日这样的机会。
内心纠结不止,湘莲攥紧了衣裙。
采薇跨进门,看到桌上搁着一只盛满水的碗,这是平时宫女用的,怎会出现在这里?
环顾四周,她看到湘莲抱着白雪平日里睡觉的小窝从隔间里出来,看到采薇与绿萼,道:“小主散心回来了?奴婢方才进隔间,想着好生清扫一番,却看到狗主子用的小窝脏了一块,就想着拿出来洗洗干净。”
二人顺着他话的意思看向白雪平日里用的小窝,上头确实有一块深褐色的污渍,与鲜红色的锦布格格不入。
“那便辛苦你了,这碗茶是你的吧?喝完再出去忙事也不迟。”
采薇微笑的说道。
“是。”
湘莲应声将水也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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