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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场上尘土飞扬,两队人马打得正酣,李建深照旧穿着来时的那身紫金蟒袍的便服,纵马驰骋,青葙虽看不大懂,但能瞧得出他很厉害,就连方才多次胜球的魏衍都几次三番在他手下丢球。
青葙追逐着李建深的身影,目不转睛,深怕瞧丢了他。
林竹萱看着李建深英姿勃发的样子,再一瞧身边的青葙,心中那口郁气越发浓厚。
如此高高在上的太子,竟然娶了这样一位太子妃,着实令人看不过去。
她随手将手中的秋梨扔在地上,秋梨滚到青葙脚下,沾满了尘土,青葙将它捡起来,拿帕子擦了,重新放进盘中。
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青葙权当没听到,将视线投放到赛场上的李建深身上。
林竹萱瞧见她这举动,只觉得实在上不得台面,她眼珠一转,对青葙道:
“听闻太子妃近日正在学画?”
李建深又是一杆进洞,周围顿时响起热烈的鼓掌声,林竹萱离青葙近,是以听见她的问话后,青葙下意识地点头,手中还在给李建深鼓掌。
林竹萱身子前倾,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
说:
“姑姑也喜欢画画,下个月中秋便是她的生辰,太子妃若是画上一幅山水画献给姑姑,想必她定然十分高兴。”
青葙下意识要拒绝,林竹萱已经抬起身子来,又鼓起掌来,大声道:“多谢太子妃。”
众人忙问什么事,林竹萱便将青葙要给林贵妃献画一事说出来,那些贵妇娘子都是知道青葙的,听闻此事,自然十分惊奇。
太子妃市井里长大的,还能会画画?
口中恭维着青葙,心里却十分不信,一个两个都等着看笑话。
至此,青葙想要拒绝已经来不及了,她叹了口气,最近她颇有进益,只不过都在人像上,山水画她能画,只是画得不大好,林竹萱既说林贵妃喜欢,那她便画一幅。
她将剩下那半块秋梨吃完,拿帕子擦了擦手,抬头去瞧,马球场上已经没有李建深的身影,想来他是去换衣去了。
此时她身边一直不吭声的李义诗忽然开口说话:
“太子妃既来了马球场,干杵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走,妹妹带你去骑马。”
李建深不在,青葙也没兴致再看,她扭头去看李义诗:“我不会骑马,公主恐怕得废点耐心。”
李义诗将秋梨在手指头上打了个转。
“好说。”
马球场外,从一架简单的马车里下来一位弱柳扶风的小娘子,她戴着帷帽,瞧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瞧她那婀娜的身段,也知道定然是位美人。
守门的侍卫拦住她,“娘子妆安,可有请柬?”
没有请柬,他们不能放人进去。
卢听雪轻咳两声,身后的烟雨立即递上一块令牌来。
侍卫刚想说他们自己家的令牌不管用,忽然神色一凛,恭敬将令牌递还,后退一步侧过身让她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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