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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零下几十度的酷寒,在脱离了自主发热的活巢范围后,将变成足以冻死虫母的低温酷刑。
也因为这样的极端温度,虫族数代以来,极北方位从不见虫母诞生,就连耐得住苦寒的虫种也寥寥无几。
可以说,冰原雪山虫迹罕见。
阿舍尔本想离开的念头微顿,下一秒还裸露在冷空气里的手腕就被旦尔塔的钳足轻轻拢住。
足以扯断机械鸟翅膀的钳足温柔小心,桎着青年的手腕轻轻送回到温热的活巢内部。
“妈妈,别出来,很冷。”
纵使始初虫种对温度的感知再不敏锐,也天生知道虫母适宜生存在什么温度之下。
每一代的虫母可能随机出现在任何地方,但这个“任何地方”
却绝对不会包括零下几十度的极北之地。
虫母那样脆弱需要呵护的生命体,只会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冷气暂时抚慰了阿舍尔被发情引起的热潮,他贪婪地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直到整个腔子都凉透,才勉强摆脱了前不久的难堪。
虫母的情热期……啧。
阿舍尔忍着燥意,屈腿在活巢中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维持理智,哑声问道:“我睡着之后,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精神力过度消耗后的睡眠就好像被打了昏迷药剂,阿舍尔对外界的感知被彻底截断,近乎陷入被屏蔽似的无尽黑暗。
“没有,妈妈。”
没有别的危险,只是被祂一路小心护着来到了这片冰原。
“那群鸟……”
“离开了。”
机械鸟来时有高级虫母的精神力做掩护,走的时候却未曾进行遮掩,大抵藏在暗处的敌人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看不上的地表虫族反侦察吧。
旦尔塔:“……它们向上面飞了。”
有方向的趋向性,但整体还是向上升空的,碍于距离的拉远,旦尔塔只能在半空中渐渐断了对它们的感知。
向上吗……或许伽玛会追踪到机械鸟的落脚处。
阿舍尔眉头微动,侧头透过冰洞,看向遥远的天空。
蓝天尽头是近乎于透明的白,看不到是否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空中之城,但曾经久居帝都星的阿舍尔却知道,浩瀚的宇宙中存在有一种具有浮空特性的珍稀陨石,足量的陨石被焊接起来,那强大的浮空能力完全能够撑起一个小型国家。
甚至在帝都星上方,就存在着这样一个只为富人开放的娱乐胜地,每年过百亿的资金滚滚流入,堆砌出一座黄金乐园。
在这样实际的案例下,阿舍尔不免顺势推测藏在暗处的敌人可能就在万米的高空之上,或许也拥有一座浮空陨石堆砌的城堡,正居高临下看着地表上发生的一切。
这样的想法不禁令他毛骨悚然。
星球地表的虫族全然是古老和原始,它们像是几个世纪之前从未见过科技的“老人”
,甚至就连在星球上方有什么,地表的生命都可能毫无所知,而模拟器也不曾透露出零星。
不过,有一点阿舍尔很确定——控制机械鸟的高级虫母,拥有着超过地表虫族数百年,甚至更久远、高级的科技力量。
机械鸟身上活物与金属的改造零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这样天空与地面的对峙,他们看起来几乎毫无优势……“妈妈,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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