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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余冬槿反应,飞快转身走了。
余冬槿与杵着锄头的遥云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笑意。
干完活,余冬槿和乐正说起了镇上粮官说的,私塾里先生不足的事儿,“爷爷你还有没有兴趣去私塾教书啊?”
乐正思考了下,最终还是摇头,“我都这把年纪了,已经不想在城里过日子了,我就想待在村里,用最后的这几年好好陪陪你哥哥,其他哪也不想去。”
余冬槿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只道:“爷爷你别难过。”
乐正眼睛眯起,眼角绽放出两朵菊花,是笑的,他说:“爷爷不难过,爷爷好着呢。”
他是真的不难过,他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他过得很自在,他说:“到时候你们只管去城里开店,家里的菜地我帮你看着,不过得劳烦你们时不时来看看我老头子,还有田里的庄稼。”
余冬槿点头,“那是自然的,到时候我俩干五天休两天,这就叫过双休。”
乐正好笑,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但他也没说什么,还点头,说:“我觉得行。”
晚上,余冬槿躺在床上,靠在遥云的肩头,叹了口气。
遥云揽着他,轻声:“怎么了?”
余冬槿:“爷爷过了年,便真的是八十整了。”
遥云点头,“是,是高寿了。”
余冬槿又叹气,“爷爷那么好,我真的好怕他离开,不想他的年纪还好,一想我就忍不住担心。”
在这方面,遥云也无法说出安慰的话,凡人的一生,充斥着无数的不确定,到了这个年纪的老人,他们更是如走在泥铸的桥上,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落水,就会离开人世。
他只能轻轻的抚摸着爱人的肩头,告诉他:“爷爷身体还好,也还能吃能睡,你不要过于担心。”
余冬槿点头,听他这么说,想着也是,心里好歹感觉舒服了点。
因为爷爷无意再教书,余冬槿想着总得给那为私塾操心的热心粮官一个答案,第二天便又去了趟城里,这次又带了三个村里人,他们昨天没来得及拜托村长和其他人帮忙带东西,今天刚好自己去一趟。
粮官听了回报感觉十分失望,但也没有强求,点头道:“老人家确实是年纪大了,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将目光放到余冬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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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余秀才您……”
余冬槿摇头,“我家如今只余我一个,爷爷独自在家,我不放心,所以……”
粮官又叹气,“哎,我知道了,辛苦余秀才了,居然专门过来一趟将此事告知于我。”
余冬槿:“大人这是心系百姓,我自然是不愿让大人多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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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一段时间,一家人带着家里的动物们,就忙起来了。
余冬槿这回是彻底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农耕的累和苦,种田是真的不容易。
在这没有足够工具的古代,翻地是特别麻烦的,用的犁都是木头包铁皮的,还是村里好几家一起公用的,要轮着来,轮完了在谁家就放谁家,维修什么的也一起出钱。
李家两年没耕地,没帮忙维护工具,但村里人好,之前与他们家一起用工具的几家邻居主动送来了犁。
翻完地了还要处理种子,育种堆肥,忙的余冬槿都有点发懵,他对这些又不太懂,只能听遥云指挥,所以做的格外的艰难。
晚上,余冬槿趴在床上,遥云给他按背按腰,一双大掌掌心微热又格外有力,按得余冬槿控制不住的龇牙咧嘴,“嘶!
疼疼疼!
你轻点儿!”
遥云在他蝴蝶骨上亲了口,说:“忍着些,揉疼了才有效果。”
余冬槿无法,只得咬牙忍耐。
按完了摩,余冬槿坐在床上,活动了下胳膊,感觉确实舒服了许多,便忍不住发出了连声的喟叹,“还真有效果,舒服了。”
遥云拿来膏药,给余冬槿涂在他今天不小心,摔破了皮的胳膊肘上。
余冬槿盯着他给自己上药时,格外沉郁的双眼,嘿嘿笑,“干嘛呀?我真是不小心才摔得,你别不高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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