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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嫌弃抓娃娃幼稚的小姑娘,这会儿捏着一只浅棕垂耳兔玩偶,悄咪咪拧着眉毛去问温南星分崩离析什么意思。
“这次又要离家出走几天?先说好,我是不会收留你的,你也别妄想指望胡奶奶能帮你。”
岑黎一点没惯着她,直言不讳。
“用不着你,小温哥哥会收留我的,”
陈妙妙朝温南星坐着的方向搬了搬椅子,“对吧小温哥哥。”
岑黎反手泼她冷水:“他不会收你这个烦人精。”
小姑娘一丁点委屈都忍不了:“我才不烦!
你最烦!”
温南星在一旁呼噜大黄,听两人对话,吃瓜,不发言。
大黄能坐就不站着,能躺人怀里就绝不躺地板,眼下正一副任人阉割的状态。
时不时被捏捏肚皮上的肉,也不朝人龇牙咧嘴,通人性似的,知晓面前人是个好的。
而对一旁冷气直逼的岑黎,反而倒是像见着瘟神一般。
避之不及。
生怕晚一步就会让人片了,做成下饭菜。
陈妙妙就跟大黄似的,依赖的动作偏向谁不言而喻。
阳台窗大大咧咧敞着,等到三四点,各家各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偏炒肉菜的香味顺着窗户往外飘散,又顺着风回到自家。
客厅开着电视,但没人在看,纯粹听个声音。
木色小方桌上铺了块米色花布,四四方方,坠着点流苏边,上边又加了层透明桌布,使得原本老旧的木头变得防水又雅观。
温南星正坐在餐桌前,打鸡蛋,陈妙妙也帮忙,给烫过水的番茄剥皮。
里屋老式油烟机轰隆隆,尤其是刚打开的时候,比偶尔划过头顶的飞机声都响。
岑黎一米八七的身高硬是挤在小而窄的厨房里,套着围裙娴熟地颠锅,光是看着窜天猴般的火苗,温南星就一阵心惊胆战。
架势和饭店里的老师傅们一般无二。
蹙地,一阵电话铃打破吵闹的安宁。
岑黎边翻炒蛋液,边接电话。
陈妙妙只安定了一小会儿,听见谈话间提到自己的名字,她立刻警觉,跪坐在椅子上抻长脑袋:“是不是我哥打来的?你不能告诉他我在哪!
不然……”
岑黎对于她的恐吓表示淡然:“不然?”
“不然……我就让小温哥哥把你赶出去!”
陈妙妙全身上下就一个小书包,里边装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只巨型铁盒子,只有她自己会当成宝贝的铁盒,自然没有威胁可言。
但这里是小温哥哥的地盘,那不是想让谁走谁就得走?
搬出这个家的男主人,陈妙妙得意洋洋。
岑黎气笑:“你觉得这桌菜是谁在做?”
“我跟小温哥哥可以叫外卖。”
陈妙妙大言不惭。
言下之意,不受嗟来之食不就行了。
岑黎有的是办法拿捏她一个小屁孩:“你问问他是想吃等上半小时后的外卖,还是想吃面前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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