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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琉终于被他迫得快哭了,气恼地睁开眼,偏还只能栗着声线斥他。
“听镇上人说,仙子最是医者仁心了,还请您帮我细心诊治,好不好,”
酆业像未闻,修长指节攀过少女褶皱衣裙,在她颤栗不已的细腰后轻慢点着,“我家中尚有夫人要照顾,不能病,我还曾当着神龛应允过她,要与她儿孙满堂的。
我的病,就求仙子恩宽了,嗯?”
“——!”
啪嗒。
桌上的茶壶从摇晃的桌旁落下,摔了个粉碎,壶中茶水倾泻铺洒,弄脏了整面雪白的毯子。
“恶事做尽”
的白袍公子终于被气极的医者少女在昏睡过去前抽了一巴掌。
白袍公子却不见半点恼意,反是长垂的眼睫毛都挂着难藏的餍足与笑。
他终于正经抱起被他折腾得不轻的少女,将人抱去后院的正房里,榻上铺着柔软的锦缎被衾。
面颊尚未褪去余晕的少女被他放进被衾里,他俯身过去,吻过她被自己咬得艳红的唇瓣,又抬起吻了吻她方才恼得抽他的掌心。
长抑着的金色终于慢慢盈回神明的眼眸里。
“对不起,没忍住。”
他低叹了声,又低头吻她额心:“也不能全然怪我,是么。
谁教他们连你的主意都敢打,还敢说出来的?”
最后一吻落前,昏睡过去的少女偏了偏脸。
她细眉皱着,仍阖着眼,似乎困累又恼然得不想理他:“是你先故意在先。”
“你是说留下的那道窗隙?”
酆业轻挑了下眉,“不然,让他心存觊觎,日日来医馆外踮着脚看你?”
“?”
“你看,那日之后,他就再未来过了。”
“……”
时琉终于没能抑下,她朝向榻里的脸颊转回来,眼眸乌黑得像被春日的湖水濯透,面红如艳粉的石榴:“无、耻!”
酆业哑然笑了。
他合衣上榻,将想抬腿踹他的少女抱进怀里,低头戏吻她眉眼鼻尖:“仙子骂得极好,我觉着我病未痊愈,仙子今日便不要开馆,专心为我一人诊治,如何?”
“——!”
那日之后,天和镇上盛传的“医馆仙子和她的病秧子夫君”
的流言不攻自破。
只因着无故闭馆了一整日后,第二日起,再开张的医馆里,给病人们看诊的仙子身旁就多了一个清隽貌美的“病秧子”
。
“病秧子”
夏日里尚一身雪白长袍席垂,生得却是十分好看。
只是不知他做了什么,惹得仙子生气,再开馆那数日里,仙子眼神都不肯分他一次,他依旧妥帖地帮她拖椅斟茶,打理馆内。
不日之后,天和镇上关于新开那家医馆的流言,又传起了新的版本——圣人心肠悬壶济世的医馆仙子,和她养在外室的貌美废物还病秧子的小白脸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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