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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不怕死,甚至隐隐带着解脱的快乐。
这皮囊、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特别留恋的。
可是纪经年却不这样。
于恒以为自已对纪经年并不很重要,也许纪经年会花钱给自已治病,也会因为自已的离去而感到难过,但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开始拼命给于恒找医生,从国外运过来死贵死贵的仪器,花钱从外面请来医生,不遗余力的挽救于恒的生命。
明明现在于恒只是有些病弱,但是他的天好像都塌了一样。
于恒眼睁睁瞅着纪经年一天比一天憔悴,甚至比他这个病人还不如,难免有些难免有些心疼。
一个深夜,于恒在病房里醒过来的时候,纪经年已经趴在于恒身边睡着了。
于恒轻轻抚摸纪经年的侧脸。
这个人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于恒觉得自已不该去主动挑明,这样自已能没有负担的离开。
纪经年被他的动作弄醒,双手握住他的手,用带着微微胡茬的脸不停蹭于恒的手。
蹭着蹭着,眼泪就蹭了出来。
于恒用双手揽住纪经年,感受着怀里的男人肩膀一抽一抽。
他笑着开口,声音苦涩,“纪经年,别哭。”
“我救不了你,他们都说你要死了。”
纪经年把头深深埋在于恒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
“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就怕死了。”
于恒故作轻快的声音,像是一把小刀,一下一下戳在纪经年心里。
纪经年道,“我不是你的牵挂吗?”
“……”
于恒没有回答。
“我不是你的牵挂吗?”
纪经年固执的又问了一遍。
于恒下意识想逃避这个问题,他双手捧着纪经年的脸,轻轻吻了上去,一点点吻掉他的泪水。
纪经年胡乱吻着于恒的时候,依旧在问:“我不是你的牵挂吗?”
于恒手往纪经年衣服里钻,熟练地撩拨着他。
纪经年总是扛不住于恒的撩拨。
但依旧固执。
“我不是你的牵挂吗?”
于恒觉得今天的纪经年很粗暴,又很小心。
纪经年矛盾到不停颤抖。
他一边动作,一边一遍一遍执着地问着那个问题——“我不是你的牵挂吗?”
于恒自始至终只是沉默地承受着纪经年,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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