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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没理那两个愣神的丫鬟直接敲响房门。
“王芊?王芊?我是谢辞,我有事找你,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或者我能不能进去?”
王夫人加急脚步气喘吁吁地追上前拦住谢辞:“小谢将军,芊儿她现在不见客,您说的事我们应不了,您还是快回去吧。”
“我要问她,她不愿意我才走。”
谢辞犯起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仍继续敲门。
“王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今日是来提亲的,你爹娘说你要离开皇城出家了,你不是喜欢听戏吗?出家就听不到了,也吃不到广全楼你喜欢的菜,那多无聊啊,你真的想去吗?”
“我不会说那些漂亮话,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想嫁给我还是想出家?嫁给我好处可多了,我人长得好家世好,武功又高,谁敢欺负你我就揍谁,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小谢将军!
别再说了!”
王夫人扯住谢辞的胳膊往后一拽。
谢辞背上的伤跟着受了下拉扯,血从里衣透到内衫,润湿了特意穿的黑色外袍。
额头的汗因伤痛瞬间涌出,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下颚滴下去,嘴唇更加惨白无血色。
“咳咳咳咳!
咳咳咳!”
王仁怀见状赶紧过去扶:“世侄啊回去吧,你的心我们知道了,别因为一时意气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这不是一时意气,是深思熟虑后仍要做的。”
谢辞轻轻推开夫妻二人再次叩响房门:“王芊,别不说话,你到底选我还是选静心庵?”
屋内依旧一片静谧,门里门外沉默许久后,王芊终于肯回话同意谢辞一人进去。
谢辞推开门走进去又将门合上。
屋内光线很暗,窗户紧闭遮光的帘子挡住太阳,也没有燃烛火。
谢辞慢慢朝内室走,地上是碎落的胭脂水粉瓷器摆件和铜镜。
绕开满地狼藉走过去,他看到了床榻上抱着被褥靠坐着的王芊,心头又添了分愧疚。
“抱歉,是我太不靠谱。”
谢辞走到床榻边低头站着,越说越难以启齿。
“那晚喝喝醉了酒,错过第二日早朝,才才没能及时帮你作证。”
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王芊没有看他,杂乱的头发看起来已好几日没有梳洗,双目早就失去原本的奕奕之神。
“不怪你,你去陛下面前帮我正言,挨了二十杖,还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你怎么知道这事?”
王芊落寞地笑了下:“父亲入宫时听到宫人说的,二十脊杖陛下得是多生气啊,肯定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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