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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长公主余听宜,今年才二十五岁,与元和帝乃一母同胞。
当年元和帝夺嫡,是长公主跟远宁侯联手相助,算起来远宁侯跟长公主是同一阵营的。
而长公主跟元和帝又是同一条心。
“皇兄不可动怒,远宁侯手握兵权,家大业大,你想要削弱远宁侯府,断不可这般急于求成,我知道皇兄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并非真的要以此降罪远宁侯,现在这个结果是最好的。”
虽然是同一阵营,但到底不是姓余。
远宁侯宁愿冒着欺群之罪也要让别人代嫁到恭亲王府,足以见得他对苏慕倾的重视。
远宁侯好歹也是助他登上皇位的人,现在若执意借此事问罪,或者一定要让苏慕倾进恭亲王府,只怕会让远宁侯心寒,从而更容易让他萌生其他的心思。
这样的道理,元和帝怎么可能不懂,只能气道:“远宁侯世子在朝任尚书之位,待他爹死后他便能袭爵,而次子也在朝任兵部侍郎,再加上远宁侯自己,家中已有三位在朝,如今他竟还打算让他的女儿,与夏家结亲,他这难道不是想架空朕?朕难道对他还不够好吗?”
夏家可是皇后的母家,这不是想跟皇后联手吗?所以他一怒之下把苏慕倾赐给余南卿,一是想借此敲打远宁侯,让他安分点,二则若苏慕倾在恭亲王府闹出什么动静,他大可将余南卿一并收拾了!
“这有什么?一纸姻亲而已,女子的心思我最懂了,侯府联姻的事,皇兄不如交给我来办?”
“嗯,你既有主意,便交给你了。”
元和帝心情总算好了些,他撩袍而坐:“还有件事,朕安排的人,听说被苏挽烟……”
长公主也坐了下来:“嗯,臣妹也听说了。”
“而且今日一早,恭亲王府来人,说苏挽烟无视朕的授意,坚持为余南卿要了份膳食。”
“这个简单,来去是远宁侯不要的女儿,皇兄吩咐下去,让她吃些教训,她便会长记性了。”
长公主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就像在对待一只蝼蚁一般。
“朕已经交待过。”
他看向长公主,突然转了话锋:“皇兄也要嘱咐你,驸马那边,你可别太过分了。”
长公主一脸不屑,但还是乖乖应了声:“臣妹知道了。”
元和帝知道她对这事一向是右耳进,左耳出,当下也不再劝。
恭亲王府,主院。
苏挽烟抱着被褥过来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这王府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到处都是花园小道,院子跟院子间的设计又都差不多,真的特别容易迷路。
她抱着被褥走了好久找到回来的路。
她将被褥扔到床脚,叉着腰喘了口气,又马不停蹄的铺起床单。
正当她要把余南卿借力挪开的时候,余南卿突然惊醒,大手一把扼住她的后脖颈。
“啊!”
苏挽烟吓了一跳。
察觉是苏挽烟,余南卿瞬间泄力,转眼就听苏挽烟骂骂咧咧:“余南卿你够了啊,这是你第三次捏我脖子,事不过三,再有一次,我真的不管你了!”
“……”
余南卿冷着眉,她竟还敢说,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被人扒光,受这等羞辱。
联想之间,手臂已经被苏挽烟握住,稍一用力,余南卿的身体就滚到了另一边。
随之而来的,是盖在他身上的喜服也歪了,病体一览无余。
余南卿脸色“唰”
的一下,直接黑了下来,还不等苏挽烟松手,他就已经掀起喜服,挥出一阵风声,扔到苏挽烟脸上直接将她整个头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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