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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苏挽烟一直只埋头拔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余南卿只觉得这些天意外的难熬,每每回过神时,就发现自己已经满脑子想的都是苏挽烟,一个神情就能让他猜测万千。
他紧了紧袖中的拳头,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问,然而才刚张嘴,许四的声音就从门外响了起来:“娘娘,外面有个木匠说……要见您,您看……”
本来沉着眉眼的苏挽烟突然眸光一亮:“快请进来!”
许四大概休息了三四天,便回到苏挽烟身边打下手。
只不过苏挽烟还没有把做好的药丸给他,也没有去问他出现在永香酒楼是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她一问就会打草惊蛇。
而且只是去个酒楼而已,盘问起来许四也能用借口搪塞过去。
她没有证据,所以没办法把事情挑明。
至于之前在厨房下泻药的那几个婢女,苏挽烟也没有理会,那药罐里的药渣她也没有留,她看过,只是些泻药。
泄药虽然会让人难堪,但算来也是一种药,便秘的人使用最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毒药,所以她要追究起来那些婢女一样会有脱罪的借口。
闹到元和帝那里,元和帝也会用一句闹着玩打发。
再有就是,府里的守卫婢女已经换了一批,处置她们,到底是治标不治本,根本原因还是在元和帝身上。
余南卿见她神情有了变化,忙开口搭话:“木匠?”
苏挽烟露了久违的笑容:“对,给你的惊喜。”
“惊喜?”
余南卿眸光微闪。
苏挽烟没有多话,快速的把针拔干净,替他把亵衣拢了拢。
随即便见她走到衣柜前,将元和帝前些日子赏下来的月白腾云蟒袍拿到床前,她伸手借力扶起余南卿:“来,穿衣服。”
余南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伸手乖乖配合着她,想问什么,然而见她已经一扫几日的郁气,又觉得问不问已经不重要了。
苏挽烟将他的腿挪到床沿,给他穿上鞋子。
旁边的床柱垫了个枕头让他轻轻靠着:“怎么样?能不能坐稳?”
余南卿点头:“嗯。”
经过苏挽烟这几日的施针,其实他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
以前食不果腹,三日一次也不过寥寥数米,但苏挽烟来了之后,他几乎顿顿都有着落,最近还给他加了不少餐食。
除了双腿不能动,只要是能用手的,他都可以自己来。
刚好这个时候许四把木匠带过来了:“娘娘,人带到了。”
“让他进来。”
不多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木匠,躬着身子缓缓迈步进来,木匠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颊消瘦但身形却还算健硕。
因为要劳作的缘故已经有些驼背,他手里还扛着一件大家伙。
苏挽烟一眼就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那是轮椅!
是苏挽烟前些日子专门找人做的,她惊喜的起身:“牛师傅,轮椅做好了?”
牛大把轮椅放下,憨憨的朝苏挽烟和余南卿跪下:“草民见过王爷,见过王妃,王妃娘娘吩咐,草民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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