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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用手去帮忙,手还未抬起来,他突然凑过来,对准留在她嘴外的一截,含住一咬,“咔擦”
一声,她瞪着眼珠子望着离她只有一指距离的深邃眼睛,心口一跳,脑子里全乱了。
他倒似乎没觉得半点不妥,咬进嘴里后,直起身来,尝了一下味道,偏头给了她一抹微笑,“还挺甜。”
成亲后,两人之间的亲密,大多都是在那事上,平日里他一副正经模样,路上共乘一辆马车,也没见他生出什么色心来。
但自从在知州,白日里来了那么一回之后,她发觉,他对她愈发地不见外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她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窃喜。
比起最初的生分,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两人对彼此确实越来越熟悉,也随意了很多,像这般寻常夫妻间的情趣,带了撩拨的意味,却又透出了蜜里调油的味道。
她红着脸,将剩下了的一截咬进嘴里,含含糊糊地点了头,“嗯。”
这一趟,他本就是为躲清净,陪她游玩,没什么要事,一直呆在房内没有出去,风景赏久了,总会疲惫。
船只已进入了江河内,河道宽阔无边,看不到岸边,了无人烟,也没什么趣味,他见她打起了哈欠,体贴地劝她去床上躺一会儿。
她没多想,依言躺去了床上。
刚闭上眼睛,一只手掌便贴了过来,落在她的凹下的腰际上,她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他看着她,唇往她跟前一凑,搂紧了她。
“郎君”
她吓得一把捏住他手腕,提醒,“还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
“不怕。”
他声音沙哑,埋下头含住了她的唇,重重一咬,舌尖钻进了她齿内—洞开的一扇窗,一直没合上。
窗外江水涛涛,碰撞起来的水泽,溅起来,再落下,起伏不断,她一双腿搭在窗前,搭的时间太久,酸软无力。
浪花声声呜咽,久久不息。
她摊在那儿,没了力气,任凭处置,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睡了那么一阵,又觉得迷迷糊糊,压根儿没睡安稳。
夜色很快降临。
船上檐角挂了好几盏灯,江河一摇,光晕洒在河水里,荡漾开来,粼粼波光闪烁,又是别样的风景,芸娘却再也没有劲儿去赏。
船在江上行走了五六日,两人便过了五六日的堕落日子,吃了睡,睡了吃,除了身子累些,倒是真正地无忧无虑。
第七日,船停在了一个码头,两人才下船,去附近的街市上买衣裳。
太阳太大,她在铺子前挑着腰带,他打着一把伞,大半个伞面罩在她身上,两人一身粗布,若非仔细去瞧,还当真认不出来。
对面萧莺愣愣地站在那,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上他裴安。
她神色激动,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半块烧饼。
侯府被抄家,男丁押入大牢,女眷都要被送到教化司,充为官妓,母亲冒死,连夜将她和大哥送出了城。
两人出了临安,一路逃窜,没有半刻停留,可逃出来了又有何用,不过是留了一条命下来,她再也不是往日的侯府大小姐,如今就连吃一口饭,都要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母亲、大哥,侯府所有的人都说,是裴安害的,可她不信。
她不信,他就能对她如此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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