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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这些人家,除了邹冠海和李奎田家不差材料能盖房子之外,其他很多人家还只能住简易房,慢慢的攒钱,买材料,或者等队里分。
说起队里分材料,救济的东西,我们村里分的超级“公平”
,只不过没人敢出头闹而已。
当然了,什么是公平?只有时间,其他一切所谓的公平就是虚幻。
我回来后,发现变化很大,不仅是环境,还有人。
二叔家生了个小弟弟,二叔从此更是“高不可攀”
,他甚至跟父亲提出来,把大平或者二青过继给我家一个,美其名曰我家没儿子。
父亲没有同意,母亲很生气,也很难过,她难过曾经对二叔的照顾都随了风吹跑了。
不过他们没敢和外婆说,如果说了,估计外婆躺在炕上,能把二叔骂出大便来!
三叔家大堂妹出生了,白白胖胖的,说可漂亮了,听说继奶奶跟三婶吵架,说因为三婶不孝顺她,才生的女儿!
三婶婶和三叔哭的昏天黑地的。
四叔和堂爷爷家的小叔叔,开始相看媳妇了。
另外,那个生病的三堂大伯,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最小的儿子十二岁,那个堂姐去顶替了堂伯上班了,在县城的粮库。
四堂叔,帮我家给外婆买药的那个人,今年结婚了,媳妇是村里的姑娘,跟我的母亲认识。
张英和张新的二叔,那个在上海当海军的人,结婚了,媳妇是村里东头的,那个二叔回部队后,新媳妇就住到了隔壁,跟着张老太太和张英一屋,张新、张新的父亲、张新的三叔、张新的那个邹姓爷爷一个屋子住。
有时候跟着青他们一群人割草来回的路上,听着他们几个叽叽喳喳的说着张家长李家短的,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只要不下雨,我们上午和下午都去打草,要么晒干,要么喂猪,只是不知道今年队里还收不收干草,如果不收的话,卖给谁呢?
外婆看着我和姐姐,每天不着家,不是打草,就是跟着父亲去地里拔花生地、红薯地里的草,父亲对才开始承包的地,很在意,不许地里看到一根草的。
当然了,我家的庄稼长势也是最好的,就是不知道秋天后,收获如何,另外队里是不是兑现“交了公粮后都是自己的”
的“诺言”
!
外婆虽然看着我干活很多,不太高兴,但是她也无能为力,因为家里每个人,除了小妹,都很忙,每天都有不同的活计要做。
现在大平和二青长高了不少,表面上不是那么的调皮了,附近的人也没人说他俩偷东西了;三星还没上学,听二婶婶说,今年暑假后要去,读一年级。
我回来后,没去过邹树芬家,她家建房子,她父亲每次看到孩子们去玩的时候,都会急赤白脸的轰人,怕发生意外。
不过她去过我家很多次,但是遇到我的时候不太多,她偶尔会跟我小妹一起玩,我小妹还是不太会说话,走路倒是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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