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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硬碰。
谭以观最终决定先回去查仁爱医院的管理层。
对于目前的他和凌昺而言,当下最大的问题是王玉珊的乾坤引,他不希望仁爱医院里有什么人还与这件事有关。
凌昺看到谭以观回来,面色不太好看,便从画符的大桌上抬起头,一边用符笔轻轻拍着脸,一边问:“怎么啦?是有什么不顺利吗?”
谭以观将门关上,直接问道:“你见过王玉川,你当时有没有觉得我跟他有点像?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我跟他是什么兄弟之类的,而不是舅甥关系?”
凌昺一共也就见过王玉川那么一次,又是夜里。
其实他对王玉川的印象也不是那么特别深。
要说记得最清楚的其实是那人那个败家之气,所以像不像谭以观……“我觉得……长相嘛,肯定是有点像的,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
可若说是兄弟,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我以往也没这样想,但是今天有个人说出了我可能也曾有过但没有面对过的疑问。”
谭以观把护士说的话转述给凌昺听,“我从小就认定他是我舅,就没往其他地方深入思考过。
不是说厉害的道士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兄弟姐妹吗?你从我身上能不能看出来?”
凌昺放下笔直起身来,朝谭以观招招手示意他离自己近一点,“再近点。”
谭以观站到桌子对面,两人就隔着不到一米距离。
如今凌昺让谭以观再近点,谭以观只能往前探。
他是想让凌昺看清楚点,结果凌昺自己也探过来!
彼此的呼吸都要融到一块!
谭以观本能使然,差点退回去。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在铜关隧道外他把凌昺按在石头后面时的情形。
那时他们也很近,但是他的心跳加快的原因却似乎不同于此刻。
凌昺的右眼依然红着,左眼的绿倒是淡了不少,几乎恢复成了黑色。
大约是知道这个时间除了几个特别熟的没人会来他办公室,所以他也没戴眼镜。
谭以观看着这双异瞳,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凌昺开始的确在分析谭以观的面相,但是心里分析着分析着,忽然注意到了谭以观看他的神色。
就,很安静,很专注的神色,却让他莫名慌了一下,马上后退一步,“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谭以观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出神,立刻站直,“不是你先看我的?”
凌昺躲开谭以观的目光,“是你让我给你看有没有兄弟姐妹。
看有无手足至亲,本来就是要看眉眼啊。”
“那你看出什么没有?”
“唔,你没有兄弟缘。”
“你指亲的还是堂表的?”
“堂表的那么多,大部分人都会有啊,那个看不准的。
我这里只说亲的。
你不是有亲兄弟的面相。
原本有机会有一个却也没有了。
眉尾这里能看出来。”
凌昺重新看看谭以观眉眼,“把你左手伸出来我再瞧瞧。”
“干嘛?”
谭以观发现凌昺把符笔转过来了,点着他手。
“还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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