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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饶是这样,他还在一次次回来,为自己当初做下的事善后。
宋九枝垂下眸子,面露愧意,“是我思虑不周,前辈教训的是。”
“再给你明确一下,你的任务不是把这天下抢过来丢给陆凭,而是教导他一步步地、顺理成章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谢微星肩膀一挺,离开墙面站直身子,“行了,回去吧,你的事我会尽早给你安排的,这几天我或许会很忙,你尽量不要去摄政王府找我。”
两人并肩往外走,宋九枝好奇打听:“前辈不是被困在摄政王府吗?最近在忙什么事?”
谢微星抬头,盯着那始终紧闭的门窗,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作者有话说】前前章小修一下,陆寂的雅间挪到二楼了嗷~◇天崩开局理朝政,舌战群儒不认输“西门公子,请。”
“有劳。”
西门梓颔首,昂首挺胸推门进屋。
陆寂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转身朝门口看来。
见里头等待的竟是陆寂,西门梓心中一惊,掀起袍子跪了下去,“西门后人西门梓,见过王爷。”
陆寂朝前迈了一步,刚好站在阴影与烛光的交界处,脸也被一分为二,在暖色的衬托下,那双眼睛愈发阴沉冰冷。
这副模样,不像要善待人材,倒像来寻仇的。
西门梓终于觉出一丝后怕,开始回想方才在下头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赐座。”
陆寂说完便旋身坐下,手中握的仍旧是那串佛珠,可这次他没有捻动,仅是搭在虎口慢慢摩挲着。
西门梓松了口气,竟也不胆怯,谢恩后起身,端端正正坐在陆寂对面。
“你方才说,萧远桥曾于西门先生门前长跪一夜,现在把这件事给本王好好讲讲,从头到尾,不得有半分隐瞒。”
西门梓一怔,陆寂叫他上来竟是为了这件事?他虽来长安不久,但也听过几段逸闻趣事,自然也知道那萧独横后来做下的孽障,于是他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自己的盘算。
“回王爷,那是景和元年的事……”
景和元年,改换年号的可来了?”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有几个心大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直接转头朝孙荣章看去。
这时孙荣章从人群中冲出,“扑通”
一声跪在陆寂跟前,大喊道:“太子殿下恕罪!
臣也是万不得已才向那田庚善诈降,臣一颗忠心——”
“等会儿!”
萧远桥抬手制止他的话,围着他转起圈来,“诈降?那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真降还是诈降?”
孙荣章没把萧远桥放在眼里,他一拱手,嘴里喊的仍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入朝已有十五载,太宗在时常夸臣忠心耿耿,臣怎么可能向那田贼投降啊!”
萧远桥转到孙荣章前面,把陆寂挡了个严实,居高临下看去。
“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跟你说话的是我,你老跟一襁褓小儿汇报什么?他能听懂?”
孙荣章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降就是降,田庚善方破城你就屁颠屁颠上去喊着田大人,你管这叫诈降?奥!
敢情田庚善赢了就是真降,田庚善输了就是诈降,什么好事全叫你占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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