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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闻声舔一下后槽牙:他们两个当年何止见过,还睡过呢。
“你——”
他刚要开口,白许言已经率先伸出手来:“你好。”
神色从容,语气平和。
真像他们第一天认识似的。
魏闻声咬牙,握上去,皮笑肉不笑:“白工好。”
他握得用力,白许言手指放松,由着他握也由着他放,指尖被他攥得充血。
魏闻声借着握手打量白许言,心说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穿得这么……
土。
时光简直像是没在白许言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他生得漂亮且温和,像是魏闻声的反面。
眉目清淡,唇却圆润丰腴,鼻尖落着一颗小痣。
格子衫配运动鞋一如既往土得掉渣,除了戴上眼镜和人更白了些,和五年前基本没有区别。
魏闻声从头到脚打量着白许言,当然也没有放过对方在自己松开手时,身体的一丝僵硬。
他满意地眯起眼睛——刚刚在放开白许言的一瞬间,他有些恶趣味地用食指在白许言手心里刮了一下。
很好,装不认识,你本事大得很。
“那咱接着聊?”
张东流拍拍白许言的肩膀,示意他坐在身边。
魏闻声看着他的手落在白许言肩头,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头。
*
会一直开到太阳落山才散,白许言坐在魏闻声斜对面,翻开一本小小的皮面笔记本,话很少,但有问必答。
会议基本上是从他来了才步入正轨,白许言技术能力不必说,对核心产品的了解实在比张东流强太多。
魏闻声其实知道飞灵提出的价格已经足够低,然而作为万恶的甲方爸爸,给资本家打工的精神资本家,仍一再想要占到些便宜。
张东流愁眉苦脸:“魏总,你们司明不能趁火打劫啊!”
魏闻声扶着眼镜似笑非笑:“是吗,我还以为我们这是在雪中送炭呢?”
张东流被他怼地一时语塞,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的白许言忽然掀起眼皮看他。
魏闻声接收到他的目光,才觉得口干舌燥,摸面前的水杯,已经空了。
和张东流掰扯,挺废水的。
飞灵来做会议记录的新人是个实习生,并不太有眼色。
魏闻声无意为难小男孩,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说下去,白许言却站起来去端水壶。
实习生如梦方醒,忙从白许言手里把壶抢过来,给他添水。
白许言沉默着坐了回去,再没看魏闻声一眼。
魏闻声端起新续的茶来灌了一口,烫嘴。
*
这一天总算有些进展,到点下班,众人都往地下停车场走。
白许言从一楼出去,解释道:“车蹭了一下,送去修了,我打车回去。”
他说完就要下电梯,魏闻声抱臂倚在轿厢上,眼看着他的背影随着电梯门合上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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