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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家建造的颇为讲究,至少有门环可以叫门这一点就比寻常不同,不用粗暴的触动防护阵来叫门。
开门的人青衣黑帽,活脱脱一副管家模样,他看到秦深时神情非常紧张又很古怪,就连对人情绪不敏感的金宝珠,都发现了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
秦深自然就更加的疑惑,来不及踏进府门,就对管家询问道,“我们家是不是出什么变故了。”
可他又实在想不出家里能出什么变故,父母都已经去世,又没有儿女,家里的唯一的主人就是他的妻子,妻子。
“芸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深连问了两句,可管家除了神情越发古怪之后,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直到秦深开始催促,“轲伯,你怎么不说话啊。”
“夫人,她……”
管家还没有说完。
一道女子的温婉声音从半掩的门后面传来,“真是稀客啊。”
明明说的是稍嫌刻薄的话,可是在温柔语调的映衬下,反而像是在撒娇。
随后,一个挽着妇人发髻的温婉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这位夫人的手臂正亲密的挽着一个强作镇定的男人。
金宝珠看到秦深的样子,像是终于明白了一个词语,怒发冲冠。
只有金宝珠还饶有兴致的去研究秦深的表情,白璧成和刘小蓝都因为撞见秦深家务,而感到一阵无处藏身的尴尬。
这种情况又不能偷偷溜掉,白璧成只能硬着头皮对秦深说,“既然秦道友家里不方便,要不我们先去找个旅店住下,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再来早我们。”
可是秦深根本顾不得理会白璧成的话,现在周围的一切都从秦深的脑海里消失了,只剩下唐芸和她挽着秦湖的那只手。
“你跟他是什么意思。”
秦深的脑袋嗡嗡作响,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可是他的声音听在秦湖的耳朵里,却仿佛来自地狱恶鬼的吼叫。
唐芸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秦深的愤怒一样,越加将自己的身体贴到秦湖的身上,同时冷着一张脸对秦深说,“如你所见,你说能有什么意思。”
一把阔剑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秦湖的面前,剑气已经将他束发的发带斩断,黑色的乱发阻挡了视线,他也顾不得整理,整个人极其狼狈的向后倒去,堪堪避过了秦深的杀招。
几道防御的法诀之后,一道冰封灵诀终于冻住秦深的剑,秦湖这才有机会摸爬滚打的从地上站起来。
秦湖一张脸苍白如纸,身上的衣服被剑气所伤,变成丝丝缕缕的碎布。
当秦深震开阔剑上的冰封之后,秦湖已经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他求饶道,“四哥,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秦湖的话音未落,秦深的攻击未至,反而是唐芸的一个巴掌先扇在了秦湖的脸上。
秦湖的嘴都被扇歪了,可以唐芸用泫然欲泣讨伐负心汉的口吻说,“你还算不算男人,敢做不敢当。”
这下秦湖干脆自暴自弃了,他只是一个灵王一段,面对灵王巅峰的两口子束手无策。
秦湖完全放弃抵抗,像街头的无赖一样躺倒在地,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他抿着嘴唇闭着眼睛用极度幽怨的语气说,“我就不是男人,你怎么不说你强抢民男呢。
反正我是无辜的。”
唐芸听了这话,也不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了,嗤笑道,“你无辜,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无辜啊。”
秦深的心情刚才像喷发的火山,现在又如坠冰窖。
他听完唐芸和秦湖的对话之后,连杀人的心情都没有了,觉得那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秦深从前一直以为唐芸很爱他,他做任何事情唐芸都支持,唐芸照顾他生活的一切,弥补了他从小失去的母爱,一切都显得无微不至。
可是他明明只离开了唐芸这一次,他承认在得知父亲的死讯之后,他做出逃离的决定很任性,他以为唐芸会永远等着他,给他一个家的温暖,没有想到,回来以后会面对这样的迎头暴击。
现在秦深已经不想在挽回什么了,也没有了初始的愤怒,只是用冷凝声音对唐芸问道,“为什么。”
唐芸望着秦深的眼睛,目光仿佛穿越了时间,又仿佛空无一物。
她用满含遗憾的语气说,“我果然是有先见之明,你看你,出门一趟,就沧桑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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