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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如此差别对待,她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想到今夜的计划,她暗暗发誓,等她攀附上太子殿下,一定要让他们对自己俯首称臣,以报这些年的屈辱。
“好了,出发吧。”
贺知谕对着几人说道,然后携贺淮南上了第一辆马车。
苏氏和贺栀宁同乘第二辆。
贺元清看着末尾寒酸至极的小型马车,不满地绞着手里的绢帕。
然后走到苏氏母女坐的马车前,温言道:“姐姐,清儿能和你乘坐一辆马车吗?”
贺栀宁还没来得及开口,苏氏撩开车帘,没好气地说道:“不是给你备了马车吗?”
身为庶出,她能跟着入宫赴宴已是极大的荣幸,居然蹬鼻子上脸。
得寸进尺,不知满足!
贺元清被苏氏凌厉的声音吓得小脸煞白,忙不迭解释,“母亲,我只是想跟姐姐……”
“车厢就这么大点儿地,你再上来,岂非脚都伸不开?”
苏氏不想听她叭叭,冷冷打断她的话。
贺元清看着宽敞到至少还能坐下三人的车厢,气得压根痒痒,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百般委屈看向贺栀宁,“姐姐……”
苏氏侧身挡住贺栀宁的视线,语气逐渐不耐烦:“哭什么哭,再哭立刻给我滚回西苑。”
贺元清立马敛住眼泪,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末尾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宫门口。
贺元清下车时,因为身着价值千金的月华锦,顿时吸引了不少千金的目光。
“那是相府二小姐吧?她身上的衣服可真好看。”
“庶女参加除夕夜宴,她应该是京都头一份殊荣吧。”
“嫡女毁容,丞相大人可不得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另一个女儿身上。
你们瞧,咱们曾经的京都第一美人穿得好寒酸。”
“再寒酸,那也是皇上钦定的摄政王妃。”
“没嫁进摄政王府之前,一切都是变数,谁知道她有没有那个福气。”
“……”
听到这些捧高自己、踩低贺栀宁的言语,贺元清脸上洋洋得意,时不时伸手正一正发髻间的珠花步摇。
与她交好的纪明姝迎上来,投出羡慕又嫉妒得目光,“云清,你这身衣服的衣料是月华锦吧?”
纪明姝是忠勇侯嫡女,从前在贺元清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次终于轮到贺元清扬眉吐气,她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确实是,上个月父亲送了一匹给我,我便让人制了这身衣服。”
她的语气与往常一样平淡,可快要咧到耳根的嘴巴难以掩饰她的得意,“明姝,这衣料有何不同吗?”
“这叫月华锦,产自蜀中,寸锦寸金,一年才能得十匹,宫里只有受宠的后妃和公主才会得到皇上的赏赐。”
纪明姝见贺元清完全不懂,心里舒坦了些许,耐着性子介绍,“我听我爹说,上回南方水患,丞相大人提出的治水之法颇有成效,皇上便赏了黄金千两盒一匹月华锦,没想到你爹都给你了,真是羡慕。”
贺元清不过身份卑贱的庶女,居然穿得比她这个嫡女还要好,简直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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