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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是爸爸。
见孟葭垂眸不语,孟维钧也不宜在此地久留,他把伞递给她,“拿着,不要着凉了,照顾好自己。”
孟葭轻声道,“我会的,有没有孟院长的伞,我都会的。”
反正这十八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孟维钧的这把伞遮风挡雨,也照样走到了今天。
说完,也不再看孟维钧,径自在雨中跑开。
她就这么一路淋雨回了寝室。
孟葭的衣服湿透了,发梢上沾满晶莹的水珠,雨水沿着脸颊,滑过她纤长的脖颈,成股地流进她的内衣里,冷得她一个激灵,接连打了好几下喷嚏。
她把裤子换下来,扔进水池里泡着,调高几度水温,淋了一个热水澡。
用浴巾揉着湿发走出来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孟葭在图书馆看书时调了静音,她接起来,“钟灵?”
钟灵轻快地嗯了声,“你几点出发,谭裕会让司机去接你,地方有点远。”
“六点吧。”
孟葭估算了一下吹头发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好的,晚点见。”
“嗯,再见。”
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孟葭挤了一泵精油,均匀抹在发尾,她头发又黑又密,再多吹了五六分钟。
她本来想穿下午那身,和同学吃饭随便一点。
孟葭从柜子里取了另一套差不多的,白色一字肩紧身长袖,隐约露一截子腰,配高腰线的蚕丝裤。
很简约又日常的装束。
但孟葭身材高挑,腰臀比又优越,走动起来,像是要去拍杂志的平面模特。
孟葭提前了三分钟下楼。
司机已经到了,下车帮她开门,“孟小姐。”
“我自己来开就好了。”
孟葭习惯不了这样面面俱到的殷勤。
她坐上去,“麻烦您,绕到教学楼那边,接一下刘小琳。”
司机一脸难色,不敢照办,“没说要接刘小姐啊。”
孟葭随便扯个借口,“小琳临时说要去的。”
“那好吧。”
“谢谢。”
谭裕预定的餐厅在香山半腰,是一座有些年头的旧宅子,来历也不好说,真要追溯起渊源,也许得从讲起。
门上不见匾额,长着青苔的石阶旁,左雄右雌的一对石狮子,嘴阔而鼻大,身披鬃毛,可见工匠在雕刻时,着意突出了头部。
孟葭下车后,站在门前,盯着瞧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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