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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屋在山脚下风吹日晒十多年里,白墙青苔黛瓦竟然和曾经的照片没有两样,甚至宽厚木门上贴着的春联都没有完全褪色干净。
季忆站在门前,目光落在木门挂着的大锁上。
他伸手将锁托在掌心找到锁眼,另一手则拿出钥匙,结合锁眼大小找了其中应该匹配的一枚钥匙插进去。
锁身有锈痕,但锁眼还是通畅的,季忆的指尖捏住光滑的钥匙轻轻一转,随着咔哒一声,那很有些分量的锁就弹开了。
季忆取下锁,掌心微一用力便将关着的木门推开些缝隙。
木门缓缓往里面被推开,木料摩擦出吱呀声响,像是每一寸力道都有回应。
当门板与门框呈现近乎直角,季祯已经把手收了回来。
背后忽然响起一阵风卷过树叶的微响,哗啦啦如同一阵波浪,惊起许多林鸟。
季忆感受到这阵突如其来的风,他回头看去时风的余韵还未散去,打着转吹起了季忆额角的碎发。
季忆这才注意到,从这个角度看去,祖屋正好落在背后大山近似入山口的位置。
山林茂密,峰峦叠嶂,密林掩映间无法让人窥视山体全貌。
他在看山,好像山也在看他。
“这座山叫什么?”
季忆问在旁边拨弄手机的小绿毛。
绿发小哥闻言抬起头顺着季忆视线所在的方向看过去,却是想了想又皱起眉头,不太了解的样子,“应该就是北山那一系里面的吧,好像没有单独的名字。”
他说完又抬头看已经开了门的老屋,哇了一声道:“你家祖屋挺大的啊。”
绿发小哥说着就同季忆一起迈开步子往屋里走。
老屋的确挺大的,进门可以看见屋子里的天井和正堂,两侧各有两间房子,正堂两边又各自有两间房子。
房子虽然是砖木结构,但又分作两层,如果二楼的结构和一楼大致相同的话,那么这祖屋的确不小。
而除去屋体本身之外,更加吸引季忆目光的其实是房子内的木窗与木门,以及房梁等木质结构上面都有精美考究的雕花,人物虫鱼和花鸟。
雕花在自然光线下透露出明显的岁月痕迹,但并没有任何破败的感觉,浸染了岁月却不改坚实的原貌。
房屋整体的维护情况好得让季忆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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