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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行少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等欧阳,“你不是要放灯吗?还不快点。”
,!
欧阳猛地打了个寒噤,觉得孤行少莫不是撞邪了,若是他未撞邪,突然变得和颜悦色,也一定有鬼:“谁说我选中的是这只灯了!”
“哦?你还看上别的了?”
孤行少闻言,锁着眉又退了回来,指着欧阳面前的一众灯,竟有些点划江山的气势,“五谷丰登的鲤鱼、福寿延绵的蟠桃、财运亨通的宫灯、求赐良缘的莲花,你既不缺衣少食、也未曾年惑古稀、亦没有求财之像,难道你是想求天赐良缘?女人,你当本座是死的?”
孤行少最后那一句咬地极重,听得欧阳肝胆一颤,心道:这场彼此都很勉强的婚事,何必那么当真!
但是此话欧阳却万不敢说出口,只得夺过孤行少手里的灯,脚底抹油似的往渡头走:“我放我的灯,关你什么事!”
“你还说怕她捅娄子,你懒洋洋跟在她后头走了一路,瞅准她上了渡口,你还帮她选了盏宫灯,你居然有脸说怕她捅娄子,”
身后飘来司徒陌痛心疾首的嗓门声,欧阳不禁放慢了脚步一听究竟,“你分明是将她架上贼船自己好来看热闹。
孤兄,你越来越虚伪了。”
欧阳听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能站稳。
果然!
有鬼!
“姑娘怎得拿了只宫灯,”
身侧同样戴着面纱的女子笑问,“今日这样的场合,还害羞什么,最终若是拿金貔貅来相送,何不选盏莲灯直接夜游。”
欧阳一愣,没明白女子话中何意。
那女子接着道:“你看,除了你,可没有第二个人拿宫灯了呀。”
欧阳四下看了看,还真是,就连琉璃手里拿的都是鲤鱼灯,旁边还跟着花蝴蝶一般绕来绕去的司徒陌。
为什么没人拿宫灯欧阳不知道,但她隐约明白这宫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是上了贼当了!
欧阳回头狠狠瞪一眼孤行少。
孤行少倒是不动声色,站到欧阳旁边,伸手拨弄着宫灯里的油皮纸:“她就缺一只腰扣。”
“哦,原来是这样呀。”
女子把“哦”
字的尾音拖得九曲十八弯,听起来颇有些暧昧。
欧阳还想问,这样是哪样,可惜被打断了。
孤行少揽着欧阳,指着渡口刚刚划过来的乌篷小船:“船来了,小心脚下。”
:()王爷,休书请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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