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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萱玉原先止住的眼泪更一发不可收拾地滚落下来,她转过头,将脸埋在睿王怀中,一边哭着一边说:“还能有谁给我不痛快?我不过是想让你陪我出去走走,可你却总是推三阻四,子洛哥哥,我就要当你的妻子了,难道你分一点点的时间给我都不可以吗?”
原来这就是她的委屈。
她委屈,是因为她爱。
可是萱玉,这么深的爱,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那是种负累。
睿王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仿佛是在哄一个任性闹脾气的孩子,“好了,不哭了,我今天没什么事,陪你到外面走走吧,你来了这些时日,大概还没好好逛过沧平吧。”
“真的?”
她仰起一张布满了泪痕的脸半信半疑地望着唐渊。
他的脸上是少有一见的温和,“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去把这花猫脸擦擦,我这就带你出去。”
萱玉顿时破涕为笑,其实她的要求从来都很低,只要一点点的温柔和关怀,就能让她如此满足。
沧平城民风淳朴,人民安居乐业,街市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萱玉带着一双充满新奇的眼睛四处张望。
泥人捏的白兔,纸糊的神魔面具,还有各种各样廉价却精致的小玩意儿都让萱玉兴奋不已。
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睿王便都毫不犹豫替她买了下来。
她笑声爽朗,已不是刚才哭丧着脸的郁闷神情了。
对萱玉而言,快乐就是挽着她的子洛哥哥,哪怕只是随便走走,随便看看,简单却真挚。
前面是沧平城内最著名的酒楼,里面的太白醉鸡远近驰名,睿王便要带着萱玉也去尝尝。
掌柜见是睿王不敢怠慢,忙将他们二人领进一间雅室,先上了一壶菊花清茶,又端上一盆清水让他们二人盥手。
萱玉拉起衣袖,露出嫩玉般的白皙手臂,正要将手放进盆中,她却“哎呀”
叫了一声。
“怎么了?”
萱玉的手上原本带着一串红珊瑚的手链,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杨守中送给她的,十分珍贵难得。
她一直戴在手上,可现在却突然不见了,想是刚才在街上的时候不甚遗落了。
萱玉哪还有心思吃饭,她向唐渊说道:“子洛哥哥,我的手链掉了,我出去找找。”
“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萱玉跑下楼去,匆匆忙忙朝酒楼对面的那件古董铺跑去,手链很有可能是刚才在那儿逛的时候掉下的。
她莽莽撞撞,却没瞧见前方疾驰而来的骏马。
马上的少年眉清目秀、相貌堂堂,眼看着马儿就要撞了上去,他忙收紧缰绳,将马勒住。
骏马扬起前蹄,高声嘶鸣。
萱玉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竟忘记了躲避,仍愣愣站在原地不动。
少年忙下马来,二人一照面,不约而同地叫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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