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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兰因是不是有特殊的异食癖啊,她腹诽,就爱吃她到嘴边的词语。
她摸索着去拽他层层叠叠的华丽领巾。
可能力气大了点,又或是昂贵的布料过于娇气,嘶啦一声,织物崩裂,丝缕未断的线缠住她的手指,一时挣脱不开。
艾兰因叹了口气,将她的指腹从丝线里解放出来,哄小孩似地把不成形的领巾放进她手里。
而后,他利落扯开总是严严实实扣到最上端的衣领,重新俯下来。
他猛地停下,对眼前的光景似笑非笑地评价:“他是狗吗?”
安戈涅选择不回答。
十秒过后,轮到她问:“你是狗吗?!”
他也不答话。
片刻无言。
安戈涅首次进这间书房就觉得艾兰因的办公桌格外大,或许因为进门第一眼就会看到这件家具,有必要给访客一些视觉上的震慑。
但放置后背还是略显局促。
桌上的物件里,首先被安戈涅不小心挤下台面的是实心的动物摆件。
地面铺着柔软的浅紫色地毯,张牙舞爪的奇兽双双落地时,只发出一声闷响。
下一个是整齐地堆叠起来的书本。
不知从哪一本开始失去平衡,摇晃了两下,整堆便如高塔般轰然倒塌。
其中某本厚重的连带着把墨水瓶和笔也推到了地下。
“有东西砸了,管……家不会来?戒指……”
安戈涅胡乱抓住手边的邀请函,厚实的纸张皱出深痕。
“不会。”
艾兰因抽手看了看,若有所悟地抬了抬眉毛,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润泽的光亮,异彩欲滴。
这枚银色戒指的戒面朴素,只有一枚表面光润的圆形宝石,黑色,在灯下看有深空般散逸的光点在内部缓慢地,仿佛坚硬外壳的内部是液态的流心。
它是艾兰因身上为数不多的深色物件,大多数时候藏在了衣袖边缘垂落的褶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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